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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人，正在生产。

只有她一个人，连接产的人都没有。

那个女人叫的很惨，很痛苦，阿尔只静静的坐在一旁，她的内心大概已经被塞壬的心脏蚕食了，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不知惨叫了多久，那个女人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很丑。

那个女人，下身不住的流血，一屋子的血腥味，那个男孩也安静的在一旁，不哭不闹。

很快，那个女人断气了。

在过了一会，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丑陋的五官嫌弃的挤在一起，看着那个已经断气的女人。

抱起那个丑陋的孩子，走了。

阿尔也跟着那个孩子，慢慢飘了出去。

那是一个。。马戏团。。

马戏团。。

阿尔狠狠的打了个颤，从心底。。泛出一股恶心和。。恐惧。

那个孩子，虽然长得丑陋，但是因为是那只瘦猴的种，所以，还是有口饭吃。

很小，便被逼着练各种可怕的动作。

阿尔甚至不忍心看。

小小的孩子，因为丑陋，而被逼成了这幅样子，阿尔看着他的背，一日比一日弯，那个瘦猴一样的男人，每次喝醉酒，或者不开心了，就打那个男孩，用烟头烫，用针扎。

那个男孩，皮肤变得凹凸不平，丑陋的脸上，也满是伤疤。

阿尔也看到，马戏团中有人彘，摆在那里，供人玩乐。

那个男孩，就那样长大了。

他没有名字，别人都叫他，怪物。

然后，马戏团里来了一个高僧，给了瘦猴一笔钱。

瘦猴垂涎的数了数钱，拍着胸脯，保证着什么。

阿尔心中一慌。

似乎有些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天晚上，瘦猴出乎意料的给了那个小孩一些零钱，让他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那个男孩去了。

也买了一些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在拐角处，见到了最初的阿尔。

是人类的阿尔。

幸福的阿尔。

大概是阿尔脸上的笑容，太干净或者纯粹，连现在的阿尔，也在见到自己曾经的笑容时，也不禁愣了愣。

原来不是那张脸生的好，而是，那笑容，本身就很动人。

阿尔选了些彩色的糖果，走了。

男孩在阿尔走后，买了和阿尔一样的糖果，放进嘴里，似乎想，像阿尔一样笑，但是只是扯动了脸皮，露出怪异丑陋的笑容。

男孩失落的低头，回去了。

后来，那个纯粹笑容的女孩，被关进了笼子里。

那个男孩，第一次跟自己所谓的父亲开口，想去看守那些会被卖出去的女奴。

没错，那个女孩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低贱的女奴了。

然后，他的父亲看了他半晌，点头。

女孩在笼中呆了几日后，便不再哭泣，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受尽折磨的母亲。

男孩露出难过的表情。

阿尔想去摸摸男孩的头顶，却无法触碰到男孩。

女孩闹出了很大的事，男孩被她捅伤了，死了好几个女奴，人彘也死了。

瘦猴男人将男孩叫到他的屋子里，将男孩打的半死。

男孩也没开口，说到底跑出去的是谁。

于是，男孩被打断了腿。

再接回去时，已经没用了，瘸了。

在后来，男孩送女孩进神庙。

女孩在马戏团放了一把火，男孩没有阻止。

女孩像货物一样坐在那里被人挑选，男孩藏在不远的草丛里，静静的看着。

然后，是大火。

男孩毅然冲进火里，紧紧抱住只剩下一口气的女孩。

“卡西莫多。”

阿尔听见男孩在女孩耳边说，“我是你的，卡西莫多。”

（《巴黎圣母院》里，讲述了一个丑陋的男人卡西莫多爱上了一个女孩，保护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死掉后，卡西莫多抱着她的尸体，一起死了。）

阿尔捂着心口，有点酸，有点涩，有点疼。

大火烧尽后，只余灰飞。

阿尔看到，有一个编着辫子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眼神怜悯。

她是谁？

为什么。。我好像认识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