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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弱地躺在那里,身体被绑成木乃伊,嘴巴张合,有些尖的声音溢出。
“merde。”
列夫:“恩?”
“我。草。你。妈。”
……
挺有精神。
到晚上奥古和牛背才回来,两人亢奋得直嚷嚷。
“终于找到信号了!”
“怎么说的?”
“那边调度一个直升机,估计得3…5天的时间,到时候直接将左微转到喀土穆去治疗。”
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
苏夏很高兴,松了口气的同时忽然觉得有些发空。
左微去喀土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这里。相处一个月虽然她损自己比谁都带劲,可更多的时候都是冲在前面的。
但……
她下意识去看列夫。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失神,继而笑着开口:“三到五天不算长,帮她把东西收拾好,这地方估计也是呆够了。”
那笑容让人有些心酸。
一个法国人,一个俄罗斯人。
一个喜欢猎奇的记者,一个辗转亚非贫困地区的医生。
或许这次分开之后再无交集,列夫明白这个道理,却觉得这样做最好。
对左微最好。
当事人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走,在床上躺着沉默了下,最后只吐出一个字。
“滚。”
一场风波到这里不知道算不算结束。
不知是苏夏的心理原因还是怎么,总觉得从“诅咒”之后,来医疗点的人变得很少。
她安慰自己,或许大多数已经搬了?
病人少了,对应就是医生空闲下来。她有更多的时间和乔越在一起,可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比如乔越时不时盯着自己看,可眼神却有些不对劲。
比如有时候说着说着,他会问她想不想家。
苏夏没来得及琢磨,亲戚提前临至,整个人变得低落而烦躁。
这次姨妈来势汹汹,她疼得有些下不了床。在没有红糖水的地方,唯一解疼的方式就是乔越的手。
两人终于搬回之前的宿舍,热是热了点,但好歹有些私人空间。晚上睡觉的时候,乔越会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暖的热源让一阵阵的疼痛有所缓解。
可这一波折磨还没过。
当最后一抹防晒霜用尽,皮肤在暴晒下最终被伤到了。
在发红之后,从额头和脖子那里开始脱皮,整张脸又红肿又难受。她不敢见任何人,甚至连带着乔越都不敢让他看。
每天都是火辣辣的疼,尤其在流汗的时候,而这边一贯是闷热高温和暴雨,汗水没停过。
多种外因夹杂一起,混合着经期情绪低落,整个人成了一点就着的火炮,又虚弱又烦躁。
终于有一天,当苏夏一抹脸颊抹掉一些皮肤细屑后,镜子中的脸惨不忍睹。
她忽然扔了镜子就蹲在地上哭。
疼。
丑。
还有……
挺苦的,真的挺苦的。
她想家了。
第50章 初次争执
直升机在守望中遥遥无期。
三天过去,左微跟死牛一样躺在床上,因为不配合做医生建议的运动,引流管还插在身体里没法拔。
列夫拉开袋子看,今天的积液都还有20毫升。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某人不配合,他差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人熊很生气:“我说你能不能听一句劝。”
左微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不能。你们要我咳嗽,要我适当转身,可我他妈现在疼得想杀人。”
“惹事前怎么没想到疼!”
左微翻了个白眼:“你能把后悔药卖我么?”
说完就觉得喉咙有异物,想咳又怕疼,一下一下疼得缩起。
她本来就瘦,这会在床上跟薄纸片似的。列夫看得揪心帮她顺气,他的手搁她身上跟熊掌似的,巨大的反差反而触动心底最柔软那根弦。
刚想说什么,帘子一撩,有人进来。
乔越躬身进来,闷头就问:“苏夏呢?”
……我特么你自己媳妇没见了问我作甚?
列夫讪讪收手,虎声虎气:“谁知道呢。”
“宿舍吧。”左微喘着气,有些艰难地调整姿势:“哦对了,我得提前叮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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