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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我们检查开药的人一个是年纪大的赵御医,另一个则是较为年轻的孙御医。我见他们二人意见依旧不统一,便一个个单独叫到一边问话。两人皆把宫内之人所患的病症说得头头是道,对自己的判断也讲得有理有据,但就是落实不了具体的治疗方案。如此一来我便明白了,这两个御医恐怕指望不上了。
自我入宫之后,便只专注于收抬尚宫局,倒遗漏了御医房,让人钻了空隙。
他们用不着做别的,只是拖着,就给了皇后帮了大忙,而且还让人找不出丝毫的证据。
夏侯辰说得一点儿不错,与我们相斗的,当真是虎狼之辈,出不得半点儿差错。我只有一点顾及不到的地方而已,就被她们钻了空子了。
可我想不出,皇后花了如此大的力气,要这十多天干什么?她在安排什么?
我与一干人等皆被困在昭祥阁。我原想以粟娘的身手出去一趟应该不成问题,哪想到她也被人拦截了回来。想是皇后得了夏侯辰的圣旨,理所当然地调动人马把这里封了个密不透风。
这十几日,我与外界的关联皆被掐断,夏侯辰也没来再看我,简直是度日如年。我心中不由升起丝丝担忧,不知道夏侯辰在外面的情况又会怎么样。在皇后以借口软禁我的当日,他已控制不了脾气,可让皇后瞧出什么端倪没有?
若是几个月前,我想不到自己会如此的担心他。那时他若有状况,我想的可能便是如何找寻下一个攀附的目标。可这些时日,我满腹满脑想的都是他在外面会怎么样。
想起那一晚,皇后请命而来,他的无奈与懊恼,我忽然明白了许多。他虽是皇帝,可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才有这么多不得已的事不得不行。
在昭祥阁足不出户已然五日,情况却越变越糟,又有一位平日里只做些杂物的小宫婢染上了病症,被抬了出去隔离。如此一来,昭祥阁更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来宫内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无措。我善与人斗,但却斗不过老天爷。难道老天爷当真不给我一条活路?
粟娘还是监视着素灵,这一日她又来报:“素灵一如平常,没有任何不妥。
听了这话,我却是陡地一激灵,向她望过去,问道:“你说什么?她无任何不妥?”
粟娘点了点头,道:“对,与往日一样。”
昭祥阁发生如此大的事,宫里的奴婢们惶惶不可终日,个个怕染上了病症被送走,多少都会神情沮丧不安,或做错交代下来的事,或失手打碎了东西,可她却不同,一如既往地做事,一如既往地侍候我。
唯有一种人可以做到如此,那便是了解真相的人!
此时将近傍晚时分,天边一大片灿若红霞的火烧云,远远地衬着皇宫檐角蹲着的祥兽,仿佛要把整个皇宫烤热了。
我道:“粟娘,我们不能就此待毙。”
第二天清晨,我便让素灵叫了儿个人,将我屋子里的家具等等皆搬了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我对她们说,我老家有一个秘方,说是家具暴晒之后可以将里面的秽气去除,如今情势,唯有拿出来用用。
由于人手不多,素灵与两个宫婢便亲自下场搬运,几人搬得满头大汗。我甚是满意,赏了她们冰镇的梅子汤饮,然后后又叫她们使人搬了水进来,清洗我屋子里的地板,自然也是为了去秽。
地板被水冲得甚是滑湿,素灵拿桶冲洗的时候,便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将整桶冰凉的井水倒在了身上。我被近日的事弄得极为心烦,见她如此粗手粗脚便骂道:“叫你们干点儿小事,也干不好。是不是看本妃落了难,个个便想着往高枝爬了?你们可得给我听清楚了,如今的情势,走不了本妃,也走不了你们!”
骂了一通之后,粟娘出来劝阻,我这才略消了口气,前往偏厅休息。
这一天便无事,到了第二天,想不到素灵也如以往两名宫婢一般起了病症浑身时寒时冷起来。我听说了急得不得了,去到素灵的住处,只能站在门口,叹道:“素灵,既然你都如此了,本妃也没有了办法,唯有将你送往千寿山了。
你一向是本妃使用得最顺手的一个,如今没了你,本妃都不知如何是好。”
又叫粟娘:“去叫人进来抬了她出去吧。”
素灵便从床头挣扎着起身,向我磕头,“娘娘,奴婢不是病症啊,奴婢只不过咳了两声而已,怎会是病症?娘娘,您别叫人送奴婢走。”
我道:“素灵,人人皆不想离开这里,但你想想,本妃又能怎么办?本妃自身尚且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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