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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嫂,往后的日子一定会非常不好过;如果她猜得没错,光是劈一百担柴,再加上关在柴房里十天半个月,就够她受的了,更遑论其他。
只是,以前她每次受罚被关,都有张婶偷偷送饭菜给她吃,而李伯的儿子小光头也总会帮忙她劈柴,还有她的贴身丫鬟小春,总是趁张丽红不在家时,偷偷换上她的衣服代替她被关,好让她回房去洗个澡、补个眠,甚至出去遛达遛达。
所以,张丽红对陈水柔的处罚,因为有这些忠心的仆人、朋友帮忙的结果,她还不至于吃太多苦头;至少细嫩的小手没有因为做了过多粗活而长茧变粗,粉嫩的脸蛋也没因淡饭粗茶,或营养不良而变得苍白憔悴,那一双彷佛会说话的灵眸更不见黯然失色。
换句话说,不管陈水柔受了张丽红多少折磨,她依然保有率真的个性,且让自己更加光彩美丽。
就因为如此,张丽红为了要夺走陈水柔那一份家产而屡害她不死之下,自然着手调查原因。
所以,小光头不见了,小春不见了,现在连张婶也不见了。
所有帮助陈水柔的人,好像在一夕之间统统不见了,新换上的一批仆人,又个个像是在监视她似的,这也就难怪陈水柔更喜欢往外跑了。
不!她不能待在家里,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没有了那些死忠仆友的帮助,在张丽红的压迫下,她肯定是活不成呀!
她现在就要跟爹说去,她不嫁!她已经十六岁,也算长大了,无论如何,他爹这一趟如果再出远门,就算要她拉着马尾巴徒步走路,她也一定要跟去!
第2章(1)
“站住!”横在陈水柔面前,张丽红冷着声问:“你要去哪里?”
“大嫂,反正我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要回房睡觉了!”
虽然闪过张丽红刻意的阻挡,但陈水柔才走一步,就又被她堵住了去路。
无奈呀!陈水柔忍不住暗忖。
但更遗憾的是,如果她再把哥哥的功夫学精一点,而不只是花拳绣腿,或是长年跟在爹身边的彪叔能再多教她一、两招功夫,那她现在说不定就不用可怜兮兮的受困在荷花池上的曲桥了。唉!
“不是真的要回房睡觉吧!”张丽红邪笑的看着陈水柔露出心虚的表情,再以抓到小辫子的可恶音调道:“你是要去向你爹告状,对不对?”
“不对!”硬着头皮回答,陈水柔却不自觉心惊的微退一步。
她怕张丽红会捏她!她受过的。且更惨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她的魔爪已伸向她了,她就是躲不过!
陈水柔不知道她大嫂到底是学了什么厉害的功夫,可以在顷刻间捏得她全身几个无法示人的重要部位全瘀青黑紫,不但个把儿月都化不去,而且夜里还会发热肿痛得让她无法成眠,却也不能跟她爹和哥哥说去。
因为她提不出证据呀!
想想,胸口上、胸口下,甚至是小腹下和大腿内侧……这、这叫她如何示人?怎么告状?
虽然丫鬟小春替她更衣时看过,张婶还在伤处替她抹了药,而且她们也都曾勇敢的站出来替她作证,但是她爹和哥哥却都在张丽红超高段的演技下,认为她是个不听管教的野丫头,身上之所以会有瘀青,肯定是自己野过了头,不小心撞伤的结果,而不是如她说的那样,是被嫂嫂欺负。
“我说过,你一定要嫁,而且是非嫁不可。”眼看着陈水柔再一次挺胸想跟她辩驳,张丽红沉下脸,冷凝着声音道:“如果你明天胆敢不乖乖的随我回襄阳,你听着,死丫头,我会毒死你老爹、谋杀你哥哥,然后再吊死你!”
“天!大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连串恐怖的字眼,在陈水柔单纯的世界霎时串连成一张可怖的网,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双灵眸更是不敢置信的瞠大。
“我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还有我哥哥,他是你的丈夫,又这么疼你,甚至对你言听计从,你、你怎么可以……”
陈水柔不懂,如果大嫂想整死她,那还说得过去,毕竟她跟她曾有过过节,可爹和哥哥并没有哇!
“好?哼!爹如果真的对我好,为什么不把家产全数交给我管理?也不想想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他年纪都一大把了,还霸着产业不放。还有你哥哥,总是把我丢在家里当个怨妇,自个儿逍遥的去拜师习武,这叫疼我吗?”
说到这里,张丽红心底就有无数怨怼,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嫁到陈家这么多年,都未能生下一男半女,难怪她会那么害怕自己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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