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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
那持刀的汉子挥舞着一把泛着青色的寒刃。
朗朗日下,黄诚临仰天怒吼:“牧倾!你总有一天不得好死——!”
一颗头颅骨碌碌地滚下高台,血泉哗啦涌上天空,楼澜的眼睛缓缓睁大。牧倾好戏看完,往嘴里扔了块小点心,唇角勾着笑牵着楼澜离开。
楼澜晃神了许久,才苍白着脸轻声说:“他临终前为何骂你?为何他这么恨你?”
“你总有一天也会恨我的。”牧倾漫不经心一笑:“这世上有无数人巴不得我早点死,可我活得比谁都好。”
“我不会的。”楼澜小声说。
牧倾笑容微滞,忽觉不妥,伸手揽过楼澜的腰腹狠狠用力抱紧退出丈许,一柄钢刀铿地一声劈在楼澜刚刚站过的地方。黑衣刺客一招落空,横刀直取牧倾首级。
“哪来的小耗子?”牧倾不悦地蹙眉,站定未动,金扇一展催动内力击开刀刃,反手成掌磅礴的内力汇聚而去,黑衣刺客被他一掌轰碎了心脉,鲜血大吐摔在地上。
牧倾一展折扇,歪歪扭扭的‘圣人不仁’跃然其上。
人群中另一个刺客以刁钻的角度出现,钢刀裂空劈来,欲杀牧倾怀中的楼澜。
一道鲜红身影从牧倾身后快速闪过,玄铁长刀在日光下抖开一道滴水不漏的银光,刀锋相对,只听叮的一声,刺客手中钢刀断裂一分为二。
“留他性命。”牧倾扇着扇子悠然站在一边吩咐。
“是。”千鹤冷声冷语,撤回要封喉的招式,转而抬腿横扫过去。
刺客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千鹤劲烈的腿风以至,整个人犹如横飞而出摔在纷纷避让的人群里,脑中一阵眩晕。千鹤武力强悍,性子狂躁,曾因没有耐心去驯服一匹烈马而直接踹了一脚,悍马轰然倒地,恰如此情此景。
短短数十秒中发生的事,楼澜受惊不小。
“拖回去。”牧倾淡然吩咐,闲着没事般牵着楼澜继续逛街。
“是,主子。”千鹤收刀垂手,过去将那两个不省人事的刺客拖回王府,在长街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们是谁?”楼澜的声音轻轻颤抖着。
“还未可知,待千鹤问过话就知道了。”牧倾握着他的手的力道又大了些,他低下头,用温柔地目光注视着楼澜:“你安心,我会护你周全。”
“啊?”楼澜眨眨眼,“他们不是行刺于你吗?”
牧倾轻薄一笑,“不,他们是来杀你的。”
楼澜一瞬间就静了,片刻后低声道:“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没有,是有人在找我的麻烦。”牧倾声音漠然,瞳孔笼罩着一层淡薄的杀气。
待容王与回府后,千寻一身鲜红武服而来。
“主子,太子差人前来,候您多时了,”千寻说。
“知道了。”
牧倾心情不好,带着楼澜步入大厅正瞧见一个身穿青色大袖袍的总管太监坐在厅中,见了牧倾连忙起身行礼,“奴才拜见容王。”
“免礼。”牧倾挥手径自走向主位坐下,看都未看那太监一眼。
那太监抬起头,乍一看到楼澜顿时脸上血色尽失,险些踉跄一步。
下人上了热茶,楼澜说:“太热了,我能不能要碗酸梅汤?”
那小丫鬟微笑道:“是,公子且等等。”
牧倾勾起一丝玩味笑容看着那太监风云变幻的脸,眼底的倨傲犹如苍茫的大海裹挟着一丝慑人之色。
太监惊怔之下忘了自己身份,正欲开口询问,牧倾不耐烦道:“安公公前来所谓何事?”
安路徳一怔,连忙避开牧倾的视线,惊出一头冷汗。他定了定神儿,站直是身体,展开手上卷着皇绸的青玉轴,“太子钧旨。”
厅中众人连忙跪下,千寻也握刀单膝而跪,唯有牧倾仍然高坐主位悠闲地喝茶,“宣。”
楼澜靠近他耳边,偷偷道:“我要不要也下跪啊?”
牧倾一笑,“你要是喜欢跪就跪下。”
“我不喜欢跪。”楼澜说着,可还是缓缓跪下了,他不懂规矩,可是知道这个王府千寻最懂规矩,千寻都跪了,他也跟着跪了。
安路徳高声道:“本宫授命代政,近日却偶感风寒,又逢宫内毒杀受惊,暂无权理之心,于此特命摄政王牧倾代政,君之朱批换臣之蓝批……”
牧倾头疼地皱起眉,“受惊?本王刚刚路上遇上刺杀,也受惊不小。”
安路徳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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