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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使人难以发觉,叮上了如果硬拔只能拔断,非要等蚂蝗吸饱了血才能自动脱落,脱落后血流不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25章 女大学生
见眼镜不敢再动手,我姥爷凑近乔的脖子,在蚂蝗旁边先拍几下震动震动,再轻轻一拔,蚂蝗出来了。接着,他点燃香烟猛抽,把烟灰往蝗眼上一堵,止住外涌的血。不一会,蚂蝗一根一根全拔了下来。然后,他叫乔脱下雨布,同时自己也开始脱,不用看他就知道自己身上同样有蚂蝗。他把两块雨布展开挂在树枝上,拾起一根树棒就往雨布上猛抽。乔这才看明白,一下蹲在草地上,缩着脖子发抖。两件雨布上数不清的蚂蝗一片一片地被打落,与此同时,眼镜也解下身上的雨布挂在树上,一阵猛抽。两个男人又互相把对方脖子上的蚂蝗一根根震松拔掉。
“呢抹,这些东西是咱们钻树林招来的。”我姥爷说。
“咱们再也不能乱钻山林了,要赶快上大路。”乔说,声音里带着哭腔。
再次上路,我姥爷走在了前面,比两个学生劲头足。他还回过头来提醒两个学生,夜里走山路,脚步要放轻,不要打手电,也别大声说话。几人走一阵停一下,不时小声商量一番。一会怀疑走岔了路,一会又怨天尤人犹豫不前。乔走不动了,眼镜背起她的行包,边走还连搀带扶,亲密的劲头让我姥爷觉得自己成了多余人。
后来解放军军官说,“你别老没完没了地讲那些事,直接说后来怎么样了。”
我姥爷说,他们三人在一个路边看地茅棚里过了夜,第二天一早又上路。最难走的一段路是走进一个大峡谷后遇上的,羊肠小道下面是深渊,大河在悬崖下咆哮,走在前头的眼镜突然被山上林中冲下来的几头野牛撞飞起来,划着弧线落进谷底,连一声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那几头刹不住步子的野牛也一同摔下了悬崖。刹那间,乔一下子扑到我姥爷身上,把他紧紧抱住,好像抱住的是一棵大树,一块巨石。
解放军军官问,“人死了?”
我姥爷说,“嗯哪。”
他说面对当时的情况,任何人也毫无办法。后来,惊恐万状的乔紧跟着他,衣服被长满刺的藤条树枝划烂,脸上血痕道道,两人完全像野兽那样手脚并用,慢慢爬出了原始森林。然而最坏的事情还在后头。路上遇见的一个彝族猎人用很难听懂的汉话告诉他俩,前面有一座大山,一到午后就起暴风雪,山上已经冻死一个外面来的男人,一个同路的女人也差点被冻死,被彝族发现了。那个彝族猎人比画两手说,“阿啵,那两个都是汉族,年轻得很,姑娘嘛,漂亮得很。”
不知道我姥爷和身边的乔是不是完全听懂了彝人的话,两人一时间吓呆了。彝族猎人把我姥爷和乔打量了一下,然后转身要走。我姥爷忙向彝人求助,彝人点点头,表示他在前面带路。走了个把钟头,彝人在一片密林中不见了,当他再次出现时,后面跟着一群彝族人,几人还背着枪,慢慢围上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26章 女大学生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北京来的!”乔大声说。
“妈的个巴子!想干啥?”我姥爷拔出枪,大喊一声。
众彝人好像不仅一点不怕枪,反而个个盯着我姥爷手里的枪,不由分说一拥而上。我姥爷从小练过一点拳脚,一次次喊叫着“妈的个巴子!”三拳两腿打退了彝人。彝人们见势脱掉身上的察尔瓦,露出皮毛坎肩,接着抓起察尔瓦的领口挥舞着一步步逼近。一张张察尔瓦张开大口迎面旋转而来,如同一口口扣过来的黑锅,我姥爷束手无策眼花缭乱,却又看不见对手。彝人们趁势扑上来,手脚之麻利,可能用了摔跤的招式,我姥爷几乎没来得及对抗就几下被摔倒在地,全身上下扒个精光。拼命喊叫挣扎的乔帽子没了,仍跟彝人抓扯扭打着,长辫子被对方拉扯着也不顾,一次次扑向彝人要夺回东西,一次次扑腾着要护住身上的东西,我姥爷爬在地上看着,惊呆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乔会是这么一个敢干敢拼的孩子?
彝人们对付一个大老爷们可能不算个事,对付一个姑娘却变得笨手笨脚,有的被乔推了个仰把叉,有的还被咬了一口。但转眼之间,乔也被扒光,跪在地上缩成一团,披散的长发遮住了脸。彝人们得手之后,用彝话大叫了几句什么,把察尔瓦又变成一个个口袋,裹着两人所有的东西消失在密林中。
我姥爷朝彝人走远的方向骂了一声妈的个巴子,接着转过脸去,看乔伤着没有。近在咫尺的乔,仍在坡坎上垂着头,只是没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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