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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看不懂的不知是什么意思的字。
淼景在一边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来,“陛下……曾经娶过两位王后,那时他十五岁。从水火不融的将党和相党里各挑了一位侯选王后册封,这位已经痴傻的北宫王后便是那时当朝第一相的三女儿,她的闺名叫水兰。另一位则来自大将军府,名叫辽夜,是南宫王后。”
“辽夜?”皇北霜眉目一凝,“和现在的辽震大将军是否有血缘关系!”
淼景点点头,“将军的表妹!”
皇北霜淡淡一笑,对着淼景道,“坐吧!看来你得说很长时间了!”
淼景看着面前这位温如春雨,凉如雪月的女人,愣了好一会,才呆呆坐下。
复杂的冰刺宫,危险的冰刺宫,他该从哪里说起呢?
……
擎云十五岁,年少轻狂,已有许多事是能人所不能,且不说他文韬武略皆无可出其右者,仅是凭他俊逸不凡的外表,便让各家名媛暗自许心,然而,怀柔满街王侯贵族却无一家愿意主动攀亲,原因很简单,不论是哪家的女儿,就算真能嫁到冰刺宫,就算真当了王后,不出几年,就得守寡,靖天王的母亲就是一例。
年纪太小的靖天王亲政仅一年,尚无能力剿灭恶党,于是决意从两派中各择一女为后,互相牵制,从此,两名与他同龄的少女入宫,与他日夜相伴。
人哪!无论出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当他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就怎么也不会冷漠到可以抗拒寂寞。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朝夕相处,同床共渡,渐渐地,这位年轻的国王开始偏宠出自将军世家的南宫王后辽夜。原因很简单,水兰太喜欢话中带话,字字玄机,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而辽夜则爽朗大方,常与他以武相识,给他的感觉,便单纯得多,这就是那个时候,擎云选择女人的标准,无关爱与不爱,反正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他自愿册封的,但他起码还有选择偏爱哪一个的权利。也当然,辽夜先于水兰怀下龙种。
三个人,年龄加起来还不到四十岁,一个要面对来自各方的危险和暗算,两个则受党派支持,在宫中水火不容,结果不出四个月,身怀六甲的辽夜被人下毒,孩儿胎死,查肇事者竟然就是水兰,在冰刺宫,这早就是一出老掉牙的戏,而真正的演员,就是那些为了保持自己的地位玩弄权术的侯门将相。
于是,靖天王为了平复将党的怒火,罢黜了北宫王后,并趁机削夺相辅地位,联合大将军辽震逐一集权。十五岁的他,丝毫不为那两位曾是他枕边人的豆蔻美人惋惜。虽然,她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皇北霜坐在亭阁里听淼景说到这里,却抬起头看着天空,哀伤地叹了口气,淼景循声停下,“娘娘?”
皇北霜目光很游离,几乎有些像那位已经痴傻的水兰,“陛下……为什么对一个犯下如此大错的女人这么好?”
淼景愣在一边,许久没作回答。
皇北霜苦笑起来,“权术面前,没有人是正义的!陛下明明知道水兰受相党摆布,有意加害辽夜,却偏要装作不知!待他终于抓到机会好整这一帮贼党以后,水兰……便更加孤立无援!她应该是爱着陛下的吧!爱着一个如此出类拔萃的人,嫁给他,却不知道他的眼里所看见的,只是她那结党乱朝的父亲!”
淼景听到这话,大惊失色,赶紧跪在一边,“娘娘!您和陛下是同一种人,权术面前,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不善!亦不是恶呀!”
皇北霜俯身看着跪地磕头的淼景,“现在她思念成疾,青春年华都这样神志不清地糟蹋掉了,陛下才觉得她可怜吗?因为,他们毕竟曾有夫妻之礼?”
淼景抬起头,发现皇北霜的脸近在咫尺,妖娆的神情带着如寒雪一般的冰冷,橘色的红唇边,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讪笑,像是嘲讽,又像是认同。淼景看得一塄,忽然间发现自己失礼了,又赶紧低下头,“娘娘,陛下让我带您来的!他想让您知道这些事!”
皇北霜一笑,站起来理了理裹在身上的毛裘,对淼景道,“我明白,说到这里就够了!我们回去吧!”
淼景这才站起来,跟在皇北霜身后亦步亦趋地往回走。一边走,他还一边暗自惊叹,这个女人真的和陛下很像,冰刺宫地形复杂,大道小路交错,她只是让他领路走了一次,回头,却已能自己走得丝毫不差。
皇北霜走在前面好一会,哪知道淼景在后面思绪万千,一路一直沉默,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快回到擎云寝宫的时候,才忽然转头对淼景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水兰和辽夜都没有好结果吗?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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