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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么,怎么不去找他?”听我这么问,夏雨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嘴里说道:“自从那次事情之后,他就回南方了,前些日子我联系过他,但是他……算了,我不想再提他了。”听夏雨这么一说,我分明感觉到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她也绝对不会想要嫁给秦中华这样的鳖样男人。忽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赶紧问夏雨:“对了,你没和秦中华那猪睡过吧?”夏雨说:“哪能呢,我碰都没让他碰一下。”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由的将怀中的夏雨抱的更紧。夏雨则一边用手轻摸我的脸颊,一边长久的打量我,好像与我是分别了十年的爱人,眼神中充满了爱恋、怜惜。
正当我和夏雨互相拥搂,为前一段时间各自的生活感慨不已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接起来听到了弟弟在电话中哭着说:“哥,你快回来吧,爸爸不行了。”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我。我哭丧着脸对夏雨说:“我得回乡下,我爸爸不行了。”来不及细想更多,我赶紧跑出门,发动起车子,风驰电掣般往老家赶去。我以每小时160公里的速度在路上飞奔着。我思维很乱,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父亲的形象。我真的很害怕父亲出现什么不测,这些年父亲为了供养我们姐三个读书,起早贪黑的干活,吃尽了苦头,可以说没有享过一天的福。我这两年日子转好了,正想着把父母接回城里来,也好让两位老人安度晚年。可是最近的婚变等诸般事情让我又无暇顾及此事,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父亲再倒下,那我心理的愧疚和不安将会一辈子缠绕着我。我转念又一想,应该不会这样的,因为父亲虽然今年已经56岁,但身体一直很硬朗。家里两垧多地,都是他和母亲两个人侍弄,很少雇工。每次我回家叮嘱他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少喝酒时,他都自信的对我说:“没事的,我现在是能吃能喝的,我一定能活到80岁,等丫丫长大找婆家了我再闭眼。”
我的车子开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进了张家庄,远远的就看到我的家门前聚了不少人,好像在进进出出的张罗着什么。我心情急躁的下了车,但明显感觉到自己两腿发软。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哭声,这时我看到了母亲悲痛的大哭着被亲人们搀了出来,姐姐、弟弟、老姑、三个舅舅和所有的亲友屯邻都跟着放声痛哭。母亲见到我一把抱着我,悲痛欲绝的哭着说:“小名呀,你为什么不早回来啊,可怜你爸都没见你最后一眼。”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就像被人当头狠狠敲了一闷棍,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我觉得我的思维在飘升,我在一个混沌的世界中听到父亲在向我召唤,他以那种威严而慈爱的声音对我说:“儿呀,在外面受了委屈莫怕,回家来,有爸爸在,再大的困难爸爸给你撑着。”我向那个声音走去,可那个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远。我听到父亲似乎在天边向我嘱托:“儿呀,爸爸走了,不能再给你遮风挡雨了,以后的日子全靠你自己了,照顾好你妈妈,撑起这个家啊……”我哭了,我觉得我像一个年少的孩子一样,拼命循着父亲的声音奔跑,我想留住父亲,我觉得父亲就这么走了我好孤单和无助。我奔跑着,哭喊着……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消失在茫茫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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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小名!”我听到了母亲的呼唤,我睁开眼,我看到了所有的亲人都焦急的望着我。我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我咧开嘴巴大叫一声“爸——!”我推开众人,冲进东屋,我看到父亲直挺挺的躺在他曾经躺在的炕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我站住了,慢慢的向他走去,我脚步踉跄,哭声呜咽。我用颤抖着手揭开那白布,父亲的脸渐渐展现在我的眼前,消瘦的面庞,满是皱纹的皮肤,甚至连他那眉角处的疤痕都还那么清晰可见。这时,我忽然发现父亲的眼睛竟然没有完全闭合,透过那散开的瞳孔,我似乎感觉父亲还有若干未了的心愿没有完成。我大哭着说:“爸,您大儿子回来了,回来陪你喝酒下棋了,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啊。”我摇晃着父亲的身体,怎奈那身体正逐渐僵硬,冰凉的没有一丝热气。我跪在炕头,一边用手帮他把眼睛闭上,一边号啕大哭。我知道父亲的生命已经结束,从此以后他将撇下我们这些妻子儿女,撒手而去。我想起了这些年父亲对我的诸般好处,想起了他博大的襟怀、严厉的父爱。越想越觉得悲伤,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我觉得我还没有尽到自己作为一个儿子的孝道,父亲就匆匆离我而去,他甚至连最后尽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欠他的深深的养育之恩注定了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我就这样大哭着,妈妈、姐姐和弟弟也都围了上来,一家人互相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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