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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在颠簸中翻腾涌动。万俟枭在船舱里吐得昏天暗地。
次日,暴风雨过后风平浪静阳光明媚,若不是甲板上残破得一塌糊涂的木渣和雷电焦枯痕迹,根本看不出昨夜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海上雷雨。
只是,万俟枭宿醉醒来后发现,云裳不见了。
【160】捉间在床
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万俟枭焦虑的四处寻找,昨天明明还在的!如果她没记忆混乱,应该就是云裳扶她回来的!那么现在,她一梦醒来,他人呢?
万俟枭去找关翎,他跟云裳走得最近,云裳去哪他应该知道。可是走了一半万俟枭才想起来昨天关翎被她武断的“逼婚”了,那么作为新郎官昨天自然是被灌得一塌糊涂,怎么可能还有那心思去管云裳!
那,还有谁会知晓云裳去了哪里?
或者问……秦羡?
昨天他们都在一个桌上,秦羡也算是最后见到云裳的人之一,他昨天神色一直很不好,问他很可能知道什么。甚至很有可能云裳的失踪就跟他有关。可是……真的要去找他吗?
万俟枭捏紧拳头。如果可以,她根本就不想看见秦羡,不想跟他同乘一条船!每一次看见他,就会想起他无情的背叛,想起她抛弃一切执意冒着重重狙杀策马北上,秋雨寒夜一骑萧瑟,马蹄过处泥点飞溅,她带着一身伤病固执的回去,义无反顾的回到他身边,却看到了什么?废后诏书?皇帝大婚?一纸笑话!往日的甜蜜亲昵,言笑晏晏,都成了处境落魄的莫大讽刺!
他在她脸上在她心上留下那么深一道伤痕,怎么可能还能奢求到她的原谅!
即使他后悔了,即使他再回头来找她来了,即使他改变了很多,即使他知道放低姿态卑微哀求了,可是,她的心,却已经冷了!如果可以,她一句话都不想跟秦羡多说。她不想听他所谓的解释!
万俟枭立刻转头去了大船舱,一个一个的找其他武林人士询问云裳的去向。
可是,云裳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万俟枭所问过处,无一例外都是摇头。没有一个人知道云裳去了哪里。
万俟枭有些颓丧的垮下肩。难道,真的要去问秦羡?
万俟枭迟疑了。当她从去还是不去的踟蹰中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秦羡的船舱门口。原来云裳,到底在她心中还是很重要,比她对秦羡的恨还重要一点。一点点。
她迟疑的伸出手。
这时,门开了。
万俟枭有些尴尬的抬着手,不知道该矫情的敲一下,还是直接跟开门的军官陆靖国打招呼。
陆靖国堵在门口打量着万俟枭没说话,倒是船舱里面的秦羡说话了。“进来吧。……咳咳……”秦羡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这让万俟枭心中更加笃定,秦羡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万俟枭闪过陆靖国,快步进了里面,面对秦羡。
秦羡半躺在榻上,白玉一样的脸庞露出一丝疲态,眉宇间染上一份厌仄,这是一种病态的颓靡的神色,像一个厌倦了尘世的久病之人。
“云裳呢?”万俟枭尽量的放平了声线没有音调起伏的问他。
这样平淡得比水还无味的声音让秦羡慢慢掀起眼皮,动作缓慢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病仄仄道:“走了。”
“走了?”万俟枭脸色一沉,眼瞳也微微起了变化。她不信的盯着秦羡,想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出蛛丝马迹。
秦羡没回答她,像是这一句话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又闭上了眼睛,半躺在软榻上,修养心神。
“你对他做了什么!”万俟枭再也忍不住追问。以她对秦羡的了解,她百分百的肯定,秦羡必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秦羡的沉静终于被万俟枭这样略显激动的一句话打破。他倏地睁开眼,痛心的直视她:“在你心中就是如此看待我的?他是自己离开的!我只是没有挽留而已!”
“真的?”万俟枭的眼神一遍遍在他脸上扫视。
秦羡的脸色再也无法维持平静,他像只野兽一般呜咽一声,突然就从榻上扑了下来,一把就将万俟枭按倒在圆桌上!
他沉着脸朝门口的陆靖国咆哮:“滚出去!”
陆靖国立刻消失在门里,门也随之带上。秦羡红了眼,他抓住万俟枭的双肩朝她怒吼:“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男人?帝王?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打发无聊的玩具?!你从来都是主观的,武断的,独裁的,你从来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得知你抛下我一个人南下赈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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