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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了!”绪司两只手掌轻击,发出一声脆响,“晋助桑是那种长得很帅,但是不善于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内心,在学校里明明成绩很好,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的失足少年类型。”“……你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些什么啊。”高杉满头黑线。除了长得帅,后面的形容根本和他搭不上边好不好。“嗯,像你这种类型的人,再年轻一点,就是常年出没于各种校园言情小说、通常有着校草头衔是男主的不二人选的美少年。”斋藤绪司意犹未尽地总结。“那个什么校园言情小说,还是少看为妙。”高杉不由自主的吐槽,“你的脑袋都变得不正常了的说。”“你在说什么呢晋助桑,像我这样纯洁如水晶的少年怎么会去看言情小说呢?”斋藤绪司纯洁地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的台词是:呕——这么恶心的台词,容我出去吐一下先。“……”高杉再次被绪司的厚脸皮打败:明明说的一点道理也没有,但是不知为何我居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orz。斋藤绪司,男,14岁。身高一百六十厘米,体重暂无数据。头脑一般,性格古怪,长相普通,体质也是中等水平。高杉却觉得这种几乎一无是处小鬼,有一种未知的魔力。“晋助桑的英语如何?”绪司突然问道,如果说他的数学可以称得上一般的话,那么他的英语连用勉强及格来形容都是夸奖的水平。“辅导你的学习不成问题。”高杉回答,这时候的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辅导学习是一个相互的过程,除了教师的水平外,学生的资质也是需要的——你要是教一只大猩猩学说话,那恐怕是教一辈子也无法成功的。“那么我的英语也拜托你了。”绪司很没节操地搓了搓手,笑容灿烂。他的英语真的是糟糕到连英语老师都绝望的地步,希望这份绝望能够止步于高杉。他是认真的想学英语来着,这可惜他的脑子天生不太擅长这方面的学习。高杉默然,他果然是在打这个注意。什么未知的魔力,那只是错觉吧,这家伙只不过是脸皮比较厚罢了。“啊,你的手冷吗?回去前再给你买双手套吧。”绪司拉着高杉走进一家小女生情怀十足的礼品店,“你喜欢什么样的手套?”小鬼就是有活力,连手掌都这么暖。高杉一边想一边随手拿起一双黑色的手套往自己手上比了下:“这个不错。”“嗯?那我就买这双啦。”绪司拿起一双同款的棕色手套,拉着他去收银台结账。这种温暖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啊。高杉站在绪司的身侧,回想起小时候的情景,继而又想到了那个人,想到已经没有办法再注视着那个人,胸口痛得难以呼吸。松阳老师,你现在所在的世界,也是这样的冷吗?还是说,你已经没有办法再感知到冷和热了呢?回去的路上,高杉一直紧紧攥着绪司的手腕,空洞的眼睛抓不住任何光芒。绪司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路,亦是一言不发。过去是无法丢弃的,但是紧紧抓住过去不放也同样没有办法活下去。绪司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高杉这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重症患者,在他眼里,这家伙真正想要做的不是破坏这个世界,而是让没有办法拯救老师的自己化身为修罗,永堕地狱。在精神的世界,没有无法得救的人,只有不肯获救的人。怀有这样的绝望的感情的人,绪司已经遇到过一次了,在他还是宅男乔宇的时候。高杉,你现在还不知道,比起一直思念死去的人更叫人痛苦的是什么。是思念明明活着却已经心如死灰的人。你看着他像精准的机械一般起床、穿衣、进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却永远无法贴近他的心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痛苦中衰亡。他的痛再放大数万倍,就是你所能够感受到的痛。这痛苦没有尽头,你只能随着他的衰亡跟着自然消亡。你看,即使这么痛,他现在还是好好的活着,换了一个年轻的躯壳,能吃能喝,能哭能笑,好像从未经历过任何风雨。所以不管是能够看见的伤口,还是看不见的伤口,都有愈合的一天。斋藤绪司突然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瞬间将自己从文艺的心情中拔出,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啊!已经这个时间了!下午英语练习铁定写不完了。”“为什么非得要下午写完不可,放在晚上写也是一样的吧。”高杉嘴角抽搐,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一个人的情绪转化如此迅速,简直堪比京剧变脸。“我晚上有要追的韩剧啊~”绪司激动地用高杉的袖子擦泪,“我超迷电视剧里的那个女二的,不知道她今天又要怎么虐待女主,好期待~”“……”高杉的表情瞬间裂了,他暂时没有从绪司看韩剧的打击和绪司迷韩剧的原因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以至于任由斋藤绪司得寸进尺地扯着他的袖子搓鼻涕。都是手套的错,否则他怎么会在一瞬间产生斋藤绪司非常脆弱的错觉。这家伙明明是块金刚钻,刀枪不入。高杉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