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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结局早已注定。”

☆、空前绝后

辰王的自焚在御风的意料之中与情理之外，好死不如赖活着，辰王也够果决的。不过这也让他省了不少麻烦，辰王自焚后，辰王的第九子，八岁的公子繁带着三个兄弟向御风献上了辰国王玺。

御风有些头疼，辰王的子嗣究竟有多少不得而知，王宫中小产与夭折的孩子太多了，但排了序齿的孩子就十二个。还活着就这四个，前面八个五个被巫朗给弄死了，还有三个“意外”夭折了。这也没什么，在君王中，辰王的这几个子嗣算得上子息不丰，当然，不能跟御风比。只是一个国家亡国了，王族中美貌的女子会成为征服者的姬妾与禁脔，次一些的会成为将领们的姬妾，而男子会成为征服国家的臣子，若是有能力的话也会受到重用，这种事在这个乱世中很正常，今日君王，明日殿上臣。

御风头疼的是辰王族不同于别的亡国王族，他自己就是出身辰王族，是辰国的宗室，如今辰国已亡，与他有着血缘的辰王族也就成了云国的宗室，做为宗室自然也享有云国王位的继承权。虽然除非他无子，不然这些宗室都不可能染指云国王位，而他已有四子一女，这些宗室自然不会有什么机会，但御风没忘记历史上可是有不少过继宗室之子继承王位的君王本是有子嗣的，只是莫名其妙的死光了，这才不得不过继宗室之子。辰国历史上便有好几个君王是过继宗室之子的，年代最近的便是辰献王，献王膝下有六子，但一个不落的夭折了，最后不得不过继了昭武王的父亲辰易王为嗣子。跟着云唐学艺时，御风记得云唐提到过，献王的儿子们其实就是被易王父子给弄死的。也是自那时起，辰王族出现了一个不成文的习俗，新君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先王留下的其余儿子及其子嗣屠干净，免除后患。最凶残的便是昭武王，易王四十几个儿子、四百多名孙子、五百多的重孙、以及易王的兄弟及后嗣，全死了。

权利是这世上最迷人的□□，谁能保证辰王族不会为了云国的王位而加害他的子嗣？望着唤自己王叔的公子繁，御风开始思索要不要赶尽杀绝。

小歌捏了捏御风腰上的软肉：“想什么呢？”什么时候走神不好，这个时候走神？

御风坦诚的道：“我在想要不要将他们都杀了。”

刷！王城门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云国的将领们是佩服帝君什么话都敢乱说，辰国一方则是惊恐，不明白御风要做什么，公子繁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小歌微讶。“他们惹你了？”

“他们没惹我，但我想起了少时师父跟我们讲过的一个故事，献王原有六子，但他的六个儿子被他的兄弟，易王的父亲，昭武王的祖父给弄死了，为了不至后继无人，献王不得不过继了与自己血缘最近的兄弟之子，便是易王。”御风寒凉的瞅着四位公子。“夫人你说若日后我的子嗣也同献王的子嗣一样莫名其妙没了，云国王位该给谁？”

原本还想劝说些什么的辰国群臣不由缄默，王族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掺和才能活得久。

公子繁惊恐的匍匐在地：“侄儿绝无此念。”

御风屈指敲着马鞍，在公子繁吓得几欲失禁时终于道：“辰国宗室的玉碟在哪？将寡人的名字划去，寡人与你们无半点关系，你们只是亡国之臣而非云国宗室，若有一日，寡人的子嗣出了事，又死因不明，便令辰氏一族殉葬。另，辰国旧臣及其子孙，二十年内不得出仕。二十年后，即便曾是君臣，寡人相信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想着辅佐幼主复国的想法。”

这不合规矩！辰国降臣不论有没有别样心思的此刻都想如此大喊，但没人敢，昔年公子御风的心狠手辣，这些人还记得，真有人敢这么抗议，御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人给砍了。

小歌悄悄对御风翘起大拇指，厉害！既杜绝了有人重演献王过继的往事又将仇恨转移到了公子繁等人身上，因为辰王留下了遗孤，让御风不安，害怕重演献王往事而绝了这些降臣再出仕的希望，不是御风的错，是公子繁他们的错。而公子繁他们，只要不想殉葬，就会祈祷御风的子嗣长命百岁，而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小歌深深觉得，御风天生就是给连山氏当女婿的，平时对子女心狠手辣，实则处处都是保护，无论是教给孩子自保的能力，还是不讲理对付那些可能会害自己孩子却不一定会害、仅仅是可疑的人，十足连山氏风格：

你们没有错，也什么都没做，但你们有动机也有可能会害我的孩子，这便足够让我对付你们，杀了你们是理所当然，不杀你们是我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