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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三,这不是真的,莫三,你听我说,你看信了吗?子夏冬青把信交给你了吗?你不能娶她,不能对不起我。
为什么不是真的,宫南枝,你看看,我新娶的妻子,还是我们两人的好友呢,真是缘分。
不行,这梦太可怕了,宫南枝想跑,可是双腿却是怎么也迈不开来,绵软无力,就像踏在厚厚的棉花堆里。
还有呢,宫南枝,你看,我一下子娶了俩呢。娥皇女英,天下的美事都让我一人占了。
你看,是我们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倾城。
莫三,不,这不是真的,莫三。。。。。。
看着床上的人拼命地摇头,面上一片惊恐慌乱,确是好久都未曾醒转。白峥愈发焦躁,免不得在房中来回踱步,走到桌前,突然伸脚对着那凳子,一个飞踢,骨碌碌滚了个满地。
床上那人像突然被惊醒一般,猛地坐了起来。
莫三!
这声尖叫房中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却没人来问这莫三是谁。
满面泪痕,神色凄怆,宫南枝心中恍惚迷惑,口中却还在喃喃道,这真的不是真的。
哼!白峥不屑的闭了眼,疾步来到床前,就着那矮凳坐了下去。
宫南枝慢慢的扭头,看到他时眼中不免露出八分嫌弃,二分厌恶,果然是梦,复又缓缓吁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世上痴傻之人竟如此多。”白峥从怀中掏出一物,随手一扔,却正好落到宫南枝手中。
碧绿莹润的玉佩,乖巧的躺在手中,谁能知道它竟有如此大的号令。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赶在宫南枝开口前,白峥抢先堵住了她。
“我知道你不屑于此,可是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这玉佩当初放在你那边,也是有道理的,后来你让莫三把它还给了我,却也无可厚非。只是,只是明天我要走了,我想,总归相识一场,就算之前我有多大的错,算了,也不指望你能原谅,呵呵,宫小姐,我要走了,这玉佩,你拿好,将来有大用处。”白峥定定的望着她,虽是玩笑的语气,面上却是十分的坦诚。
“你去哪,不能带我走吗?”宫南枝直截了当,若是把自己扔在这太子府,以后更别想逃了。
“不能,此后,南国朝廷上的事情我将不再插手,只是,宫小姐,你的去留,不是我能左右的。”白峥站起来,冷冷的烛光照着他,修长的影子投在地上。
“你为何不带她走?”宫南枝想到白音,难免觉得膈应。
“为何我要带她走,宫小姐,不是所有人都是莫三公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洒脱就能彻底摒弃前世。音儿不会跟我走的,况且。。。。。。”白峥突然抬头看向上方,宫南枝跟着瞧过去,什么都没有,这呆子。
几不可闻的叹息声砰然间支离破碎。
“我走了,此后,你自己多保重。”白峥话刚落地,人已经出了房门,“就当是我对不住你了。”
清脆的话音伴着飒爽的凉风吹了进来,宫南枝有点懵,这玉佩怎么就又到自己手里了。
☆、山茶花开的极为烂漫
南国的四月不比北朝; 春花烂漫; 连风都早早的变得暖了起来。
太子府规模极大,庭院格局清新雅致,宫南枝一直住在北边的别院,幽静无人打扰; 关键离着太子的住处极远。
也不知道夜月笙在想什么,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自己竟一面都不曾得见; 府里的下人又像看犯人一样; 总是最少两只眼睛盯着她,浑身不自在。
别院种了不少山茶花,都是淡淡的白色; 格外纯净; 出来溜达的时候宫南枝总喜欢靠在那一堆花里。
心里总盘算着何时能逃; 从何处逃,如何能逃。
过了太久了,算算日子; 莫春风也该到东胡了,自己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每每想到这里; 她心里就无比烦闷。
偏偏夜月笙还专门跟躲着自己一样; 白天晚上看不见人影; 宫南枝顺手摘了一片山茶花,捧在掌心慢慢嗅着。
“想什么呢?”一阵清丽的嗓音传来。
宫南枝蓦然回头,正红的绸缎小衣; 中袖垂在腰间,百褶裙随着她的挪动步步生莲,看着那高高挽起的发髻,明丽的面孔泛着隐隐红光。
风桐咧嘴一笑,伸手推了宫南枝一把,径自坐了下来。
“你倒会找清闲,整日里躲在这山茶花堆里做什么,都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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