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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凛虽肯让凌亦秋暂时出宫，却还是命冯广领着大批的御前护卫前往护驾。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宫门，凌亦秋打起轿帘看着街景，诚如凌书南所说，楚京处处张灯结彩，预备庆祝皇帝的国婚。

凌书南憋了许久终于问道：“你既然喜欢的人不是他，又为什么要跟他成亲？难道你也有把柄在他手上？”

“不是我有把柄在他手上，而是他用他的性命来要挟我。这中间的事挺复杂的，一言两语也说不清的。我若不嫁给他，只怕江望寒饶不了他。我不想他有事，他也不会勉强我，所以，就这样挺好的。”凌亦秋轻叹了一口气道。

凌书南不解了：“他用他的性命来要挟你？这么说你是在乎他的？可你心里头不是有……”

“明月他永远都会在我的心里，可是，有时候爱一个人未必能跟他相守。我，也不是不喜欢上官凛，他有他的可爱之处，只是，他永远也无法替代明月罢了。”

凌书南被她绕糊涂了，凌亦秋却忽然捉住她话里的语病来：“什么叫我‘也’有把柄在他手上？难道你在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边？谁？前边那个郦天霄？”

凌书南面色一窘，连忙否认道：“没有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才来一个月能有什么把柄的！”

“哦？是吗？”凌亦秋审视着凌书南，“刚才我说把你嫁给他，你怎么那样的反应？你真的不喜欢他啊？啊，看来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呀！”

一说到别人，凌亦秋就像换了一个人。凌书南苦着脸道：“他算什么襄王啊，顶多是一香肠。能不能别说他了，我不想提他。”

“哦？”凌亦秋玩味地看着她，“好，那不说他，咱说说你到底喜欢谁啊！郦天霄这样超级正点的帅哥你都瞧不上眼，让我想想，你还会喜欢谁？哈，总不会是黄昏那样的人物吧！”

提到黄昏，凌书南的心脏便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就要去遮住凌亦秋的嘴巴。

“真是他？”凌亦秋顿时目瞪口呆，“行啊，凌书南！来这里才一个月，你口味竟然变得这么重，出家人你都喜欢！”

“他不是出家人！”凌书南急急地辩解道，“他只是自幼长在寺庙里，精通佛法而已。”见凌亦秋一脸不淮，凌书南索性不理会她，“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些。”

凌亦秋嘻嘻一笑，搂着凌书南的肩膀便道：“好，好，我信还不成么。不过，真是没看出来呢，我还以为黄昏这样的人物定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想不能啊！没道理啊！”

“想不通什么啊？”

“想不通他的品味……会这么独特！哈哈哈！哎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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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轿子里头一阵笑闹，那笑声穿透过来，倒是令前边马车里的氛围也跟着缓和了许多，黄昏不禁说道：“没想到凌姑娘竟然会认识楚国的皇后，看起来，感情倒是很好。”

郦天霄斜睨了黄昏一眼，淡淡笑道：“先生倒是对凌护卫的事挺关心的，该不会嫌四个护卫不够，想要再挖个人去吧？”

“我可从来没把凌姑娘当护卫。”黄昏回之一笑，越是云淡风轻，就越是让郦天霄心烦意乱，他不想再与黄昏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直入主题道：“先生在楚宫待了好几日了，不知道都忙些什么呢？该不会忘了当初在西山时，与小王的约定了吧？”

郦天霄虽然语气平缓，可对黄昏说这番话却着实有些不够礼貌，黄昏莞尔一笑，“没有忘。殿下请放心，在下会说服楚皇出兵的。”眼见郦天霄面色和缓，黄昏却语锋一转，“不过，在下也曾对殿下说过，待天下大定时，要向殿下讨要一样东西，殿下当时也说过，决不推辞，想必也没有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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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夕露沾衣　第五十三章　只为见一面（４）

郦天霄眉头一紧，回望过去，黄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等着他的回答。郦天霄心乱如麻，偏偏只能故作镇定地朝黄昏微笑，“怎么会忘记，先生多虑了。”

“那就好。”黄昏放心地收回目光，已转而闭目养神了。

郦天霄重重地向后一靠，只觉得整个人都浑身疲惫。他居然觉得满心失落，可他在失落个什么？害怕黄昏向他讨要凌书南？多么可笑啊！他其实用不着害怕，因为，其实黄昏根本就用不着向他讨要她，因为自始至终，她就不属于他。

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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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亦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