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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一些说,今天完全可以理解为,象拉撒路②一样瘦。您看!”
于是他伸出皮包骨头的胳膊,和被寒热拆磨得瘦骨嶙峋的腿。
“您虽然出身于一个渔夫的家庭,”德亚底安修会的修士接着说,“可是我看不出有什么对您不利的地方……因为,圣彼得过去也是一个渔夫,如果您是教会的亲王,大人,他便是教会最高的首领。咱们还是谈谈别的吧。”
“更丰湛者,我曾用巴士底狱恐吓过一个叫做布内的人,他是阿维尼翁的教士,他想出版一本还要写得好得多的马萨里尼家族的家谱。”
“这可能吗?”德亚底安修会的修士说。
“噢!我那时候所以想这么干我尊敬的神父,是出于一种恶习:骄傲,……另一种罪孽。”
“这是异想天开,人们从来不会因这类恶习去指责一个人。”
“我那时是很骄傲……您看,我尊敬的神父,我很想把这个归在主要的罪孽里面。”
①法语中邻人(péheur)和渔失(pêahsnr)谐音。作者以此来作文字游戏。
②拉撒路:见第131页注。
“我喜欢归得正确一些。”
“我很高兴。您应该知道,在一六三〇年……唉!已经三十一年啦!”
“那时候您二十九岁,大人。”
“血气方刚的年龄。我在卡萨尔装扮成士兵投入了火枪射击战斗,以显示我骑马和一个军官一样骑得好。的确我给西班牙和法国带来了和平。这也许能减轻一些我的罪孽。”
“我根本不把骑马骑得好看作是可以提出的罪孽,”德亚底安
修会修士说,“骑马是非常好的情趣,可以为我们教士的道袍争光。
我以基督徒的身分赞扬您阻止了流血件我以修会修士的身分,为一个同事所表现出的勇敢感到骄傲。”马萨林谦虚地摇摇头。
“是的,”他说,“但是还有下文!”
“什么下文?”
“唉!这个该死的令人骄傲的罪孽说来话长。……自从我这样夹在两支军队之间,闻到了火药味,面对士兵们的防线以来,我瞧着那些将领们都有点儿觉得可怜。”
“啊!”
“这就是罪恶……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找到一个我可以忍受得了的人。”
“事实是,”德亚底安修会修士说,“我们那些将军并不英勇。”
“噢!”马萨林大声说道,“有大亲王先生……我折磨得他好苦,那个人!”
“他不值得怜悯,他获得了相当的荣耀和财产。”
“大亲王先生也就算了;不过比如说,博福尔先生呢,……我让他在万森城堡的塔楼上受了多大的痛苦?”
“啊!不过这是一个叛乱分子,国家的安全要求您作出这种栖牲……我们谈别的吧。”
“我认为关于骄傲方面的罪恶我已经说完了。还有另一种罪孽,我连这种罪孽的名字也不敢说出来。”
“名宇由我来说,您说出来吧,没有关系。”
“一种很大的罪孽,我尊敬的神父。”
“我们听听看吧,大人。”
“您不会没有听人讲起过……我和太后陛下的某些关系……一些心怀恶意的人……”
“心怀恶意的人,大人,都是些笨蛋……为了国家的命运和年轻国王的利益,难道您不应该和王后融洽相处吗?谈别的,谈别的。”
“我向您保证,”马萨林说,“您去掉了压在我心头的可怕的负担。”
“全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卜一找些重要的事情说说。”
“有许多野心,我尊敬的……”
“这是干大事情的阶梯,大人。”
“甚至有点儿想望罗马教皇的三重冕……”
“做教皇就是成为最伟大的基督徒……为什么您就不能想望呢?”
“有人出版了一些东西,说我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把康布雷卖给了西班牙。”
“您自己或许也写过一些反抨击的文章,而且没有过分迫害这些写抨击文章的人。”
“那么,我尊敬的神父,我真正感到安心了。我只感到还有些很轻微的过失。”
“这比较世俗一些;不过,总之,您有崇高的职责,您有义务要维持这个大家庭。”
“我喜欢赢……”
“没有人是为了输而赌钱的。”
“我有时要作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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