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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路易十四接上说,“您来向我请求…。。。”
“您的帮助;也就是说不仅是国王之间应该给的,就是普通基督徒之间也是应该给的;您的帮助,陛下,不论是钱还是人;您的帮助,陛下,一个月后,不论我以兰伯特抗击蒙克,还是以蒙克抗击兰伯特,我将不花我国家一个畿尼①,不让我国的臣民流一滴血来夺回永久的遗产,因为他们现在热衷于革命,摄政权、共和主义,只想象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躺倒在王位上睡觉;您的帮助,陛下,我感激陛下甚于我的父亲,可怜的父亲;我们家族的毁灭使他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您看,陛下,我是多么不幸,我是多么失望,因为我在谴责我的父亲。”
这句冒犯长辈的话使查理二世身上的血涌上了他苍白的脸,他把头在双手中埋了一会儿,好象他的眼睛被往上涌的血蒙住了。
年轻的国王并不比他的兄长幸福,他在椅子上摇晃着,一句话也回答不出。
十几年的时间给了查理二世控制感情的巨大力量,他终于首先找到了要说的话。
“陛下,”他说,“您回答啊?我象一个等候判决的犯人一样在等待。我必须死吗?”
“我的哥哥,”法国君王对查理二世说,“您问我要一百万,问我!可是连这笔钱的四分之一我也从未有过!我一无所有!您不是英国国王,我更不是法国国王,我是挂名的,是一个用天鹅绒绣的百台花徽①,仅此而已。我在一个看得见的王位上,这是我唯一比陛下您优越的地方。我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不能干。”
“果真如此!”查理二世大声说。
“我的哥哥,”路易压低声音说,“我忍受着最穷的贵族也没有忍受过的穷困。如果可怜的拉波尔特住我身边,他会对您说,我睡在被撕破的毯子里,我的腿露在毯予外面;过一会儿当我要我的四轮马车时,他还会对您说,有人会从我的车库里把被老鼠啃得不象样子的车子给我弄来;他会对您说,当我要求吃饭时,有人会去询问红衣主教的厨师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国王吃。噢,就在今天,今天我二十二岁,今天我到了大多数国王成年的年龄,今天我应该有银库的钥匙,有政治领导权,和平与战争的最高决定权,瞧瞧我的周围,看看他们给我留下些什么;瞧瞧这种淡漠,这种轻视,这种冷落;而在那儿,喏,看看那边,瞧瞧那种殷勤,那些灯火,那些尊崇!那儿!那儿!您看看,那儿才是法国真正的国王,我的哥哥。”
“红衣主教那儿吗?”
“是的,红衣主教那儿。”
“那么,我完了,陛下。”
路易十四没吭声。
“我说完了,因为我永远不会去央求那个让我母亲和妹妹,也就是亨利四世的女儿②和外孙女③饿死冻死的人,要不是德·雷斯④先生和最高法院给她们送去木柴和面包的话。”
“死!”路易十四喃喃地说。
“那么,”英国国王接着说,“那么,可怜的查理二世,这个和您一样的、亨利四世的外孙①,陛下,由于没有最高法院也没有德·雷斯红衣主教,就将饿死,不能象他的妹妹和母亲一样幸免了。”
路易皱着眉头,用力拧着他袖口的花边。
这种迟钝、这种麻木隐藏着非常明显的激动,它打动了查理国王,他拿起年轻人的手。
“谢谢!”他说,“我的兄弟,您为我难过,这就是处在您的地位,我所能向您要求的一切。”
“陛下,”路易十四突然抬起头说,“您一定要一百万,或者是两百名绅士吗?您是这么对我说的吗?”
“陛下,有一百万我就足够了。”
“这不多。”
“给一个人够多了。一般来说要一个人改变信念没有这么贵;而我,我只是要收买人。”
“两百名绅士,您想想,这不过比一个连的人稍许多些,就这么回事。”
“陛下,我们家中有一个传说,就是说有四个人,四名忠诚于我父亲的法国绅士差点救了我父亲的命,那时他已被一个最高法院审判过,由一支军队看守着,被一群人包围着②。”
“因此,如果我能给您一百万或者两百名绅士,您就会满意,您就会把我看作您的好兄弟,是吗?”
“我将把您看作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如果我重新登上我父亲的王位,只要我执政,英国至少将成为法国的姐妹国,就象您是我一个兄弟一样。”
“好吧,我的哥哥,”路易站起身说,“您犹豫不决不肯去请求的东西,我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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