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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宫,北面是大名鼎鼎的美国商会,东面是权力赫赫的联邦巡回上诉法院,西面是众所周知的总统国宾馆。Lafayette是一个法国人,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带着一群人来到美国,在华盛顿的领导下对英作战。美国胜利,他成了英雄。关于这场战争,他的名言是:人性战胜,自由有国(Humanity has won its battle。 Liberty now has a country)。
也许是为了印证他的结论,这里一直是*示威者的天堂。据资料记载,曾经有人为了引起人们对无家可归者的关注而在公园搭帐篷度过了整个冬天,有一位妇女在树上待了一周以反对核武器,有人放了一堆垃圾提醒人们重视自然资源。至于举着牌子示威的人,则更是司空见惯了。
在白宫的围栏与公园之间,是一条小路,也就是20米宽的样子,却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宾夕法尼亚大道。大道本是一条宽阔敞亮的大路,横穿华盛顿市区,只是到这里变窄了,而且不通车。其实它已经成为公园的一部分了。
在小路靠公园一侧的人行道上,搭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白色塑料布棚子,里面似乎有乱七八糟的被褥衣服之类,两边竖着黄色的大牌子,是“反对核武器”和“世界和平”之类的口号,支在地上的一个小牌子上,画的是白头巾长胡须的布什,显然是说布什即拉登。一个小个子老太太正埋头收拾什么,她穿着牛仔裤,两件夹克衫,头上是一顶古怪的圆帽子。见我好奇地驻足,她抬起头问我:中国人?我点头。她从一堆破烂中翻出两块中文标语牌,一个写着“世界和平”,另一个写着“世界罪人疯子布什”。令我惊讶的是,她从1981年开始就一直驻扎在这里,自称“总统的街坊”。
我问她是哪里的人?她说是西班牙人,但在纽约住过很长时间。我问她警察不管你吗?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察说,这是我的宪法权利,他们曾经不让我待在这儿,把我打得头破血流,美国是个无法无天的国家。我问她在哪里方便?她胡乱用手一指,说了一个什么旅馆的名字。我问她吃什么?她说很困难,就吃三明治。她还拿出一张1993年3月9日的《人民日报》复印件给我看,是一张她的照片,边上有一些文字说明。她风吹日晒的脸粗糙干红,门牙好像只有一半,吐字不太清晰,还有点口音。见我没完没了地问,她说可以上她的网站看看,上面有关于她的所有内容。
她的网站()有照片、有历史、有报道,果然丰富多彩。
她叫Concepcion Picciotto,昵称Connie。1964年,她18岁时,来到西班牙驻纽约领事馆工作。那时她天真活泼,体面幸福。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她在钢琴边翩翩起舞,另一张是她和一位男士在高级餐厅用餐。后来她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但不久就离婚,法院把女儿判给了丈夫。她认为判决不公,到处呼吁,想争回自己对女儿的监护权。她给众议员写信,向第一夫人求救。她还跟踪当时的总统卡特到教堂,希望引起总统的重视。然而,一切手段用尽,希望也彻底落空。不仅如此,在此过程中,她还受到了更多不公正待遇,被警察虐待过,被非法拘禁过。
1981年,她来到华盛顿,遇到了当时正在白宫前面抗议核武器的William Thomas。两人一见如故,随后开始了相扶相伴的职业抗议生涯。她的政治主张,是为人类谋求真理、公正、自由、和平。她认为,美国总统花了纳税人的钱制造核武器,而美国有更多穷人需要这些钱。
为了守住这块重要阵地,她开始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警察驱赶过她,暴徒殴打过她,公园管理处在法院起诉过她。风吹日晒,霜打雨淋,她都坚守在这里。公园规定不许躺下睡觉,她就坐着打盹;公园规定示威标语不能离人,她就和他轮流看着;公园的卫生间晚上关闭,她就去附近的一家酒店方便,她靠教堂送来的一点食物充饥。对公园的一些规定,她也向法院提起诉讼。星移斗转,寒来暑往,26年过去了,白宫主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她始终站在这块人行道上。与当初不同的是,志同道合的先驱者William Thomas现在变成了她的支持者,只是帮她打打下手,做做外勤,多数时候是她一个人站在这里。
时间久了,她也倚老卖老,得寸进尺,干脆搭个塑料棚子住了下来,那些岁数可能还不及她示威年数的毛孩子警察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按照年代推算,她今年有61岁了。有人问她,是什么让她如此坚持,她回答:“上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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