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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垣剑在月光下望着夜子归离去的身影轻鸣,像是在道一声珍重。
两日之后,幽冥法场瞬间热闹了起来,新任的冥皇鬼君宴祈要当众斩杀自己的旧情人,仙界被除名削了仙籍的堕仙鸣莺仙子。
幽冥法场的一圈被围的水泄不通,也难怪现在的鬼魂们无聊,因为妖魔冥三界与仙界有意无意的对立状况,导致轮回投胎都不能正常进行,人界还连年战乱,如今死去的冤魂早就在幽冥鬼域无聊已久,难得碰上一个大的事情,无论老少全都跑去看场热闹。
法场高台的石柱上,是被绑住伤痕累累的鸣莺,她漂亮的脸蛋上面有着两个血痕,是鞭子留下的痕迹,瘦弱的身躯上面也全是斑驳的血迹,台下不禁哗然,没有想到鬼君殿下对待自己这个旧情人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果真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而在高台上的另一端,大理石桌的后面,身着绣金黑袍的鬼君正襟危坐,一黑一灰的瞳仁让人看不清楚情绪,右边脸上妖冶的花纹在烛火下散发着黑紫色的光芒。
看到冥皇鬼君,台下的众鬼魂都不敢再大声议论,隐藏在人群中的司尘和莫冷离也紧张的盯着台上人的一举一动,因为雁陵的伤病,所以将雁冷留下看护他,只有自己和师父出来,准备必要的时候帮夜子归的忙。
鸣莺疲惫的睁开眼睛,感受到烛火灼热温暖跳动的光芒,自己居然痴心的以为是人界的阳光,可是自己如今身在永远都没有白天的幽冥鬼域,苦涩的一笑,回头看向那个曾经朝思暮想一直在心头念念不忘的人,没有想到,再次相见,却是他为主我为囚。
“鬼君……”鸣莺沙哑的嗓音传来,“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我引诱我家少爷出来,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无比的卑鄙无耻么!”
“无耻?”鬼宴祈挑了挑嘴角,不屑的一笑,“你应该谢谢我,让你知道那个你奉若生命的少爷到底在心中将你放在何等地位,会不会冒险前来救你。”
“呸!”鸣莺愤恨的望着鬼宴祈,“我早就是该死之人,从我将冥神和主子娘的藏身之处透露给你之时就该死了。”她绝望的说着,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对他的爱恋,就根本不会相信他也要保护冥神和主子的谎话,然后将他们藏身之处透露给他。
“当年冥神私通魔神妄图为祸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鬼宴祈微微一笑,大言不惭的说着,鸣莺恨不得用目光将他凌迟。
“那你呢?妄图篡位卑鄙无耻的小人,如今你还不是一样私通妖魔两届,如此说来,你也应该人人得而诛之!”鸣莺咬牙切齿的说着,鬼宴祈,她早就应该清楚,他从来就有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哼,仙界圣主寺袁因私情而拿女娲石为重伤的杜梅止续命,将假的女娲石交还人界,还得连年战乱,让我们冥界的日子都不好过,既然仙界无法,我们何须对他言听计从。”鬼君宴祈从容的说着。
台下的司尘气愤的攥紧了拳头,明明是他们设计偷了女娲石,如今还要嫁祸圣垣。想要上去打他一通的冲动,但是看向一脸凝重的师父,还是忍了下来,自己千万不能乱来,小不忍则乱大谋。
“放屁!”鸣莺忍不住骂道,“鬼宴祈,就是我死,都要诅咒你!早晚有一天,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想死?很容易,我相信夜子归对你的尸体也会同样感兴趣。”鬼宴祈不屑的一笑,冷哼一声看向鸣莺。
鸣莺无力的垂下了头,转而又抬起,长长的刘海遮挡了眼眸中的神色,沙哑虚弱的声音传来:“你如今已是冥神,少爷根本威胁不到你,为什么,你非要斩尽杀绝?”她抬头,灼灼的目光带着凄苦,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他已经得到了一切想要的,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家的少爷。
“哦?”鬼宴祈听完突然起身,绣金的黑袍闪到了鸣莺的身前,用食指抬起鸣莺伤痕累累的脸蛋儿,带着叹息的磁性声音传来:
“因为我恨,我恨,我恨不得杀光一切和夜池央有关系的人,他的妻子杜梅止,他的儿子夜子归,还有他的所有亲信,还有……”他的薄唇突然凑到鸣莺的耳边,“他一条无比忠诚的狗,你。”然后瞬间离开,黑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鸣莺,想要从她苍白的脸色上看出恐慌,灰色已盲的瞳仁和右脸上妖冶的花纹看起来分外的可怖。
鸣莺凄然一笑,突然明白,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原来是怨恨,她一直最迷恋他内敛沉稳的气质,却没有想到,在这恭敬的外表下,他一直隐藏着自己刻骨铭心的恨意。
就是这个恨,毁了冥神,毁了主子娘,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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