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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住手!”
王婆子打了个愣怔,月娥冷冷说道:“你要再来动我一个手指头,就休怪我无情,几个耳光只是轻的!”她手上一摆,王婆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这才留心月娥手上拿的,正是先前她用来抽打月娥的那根光溜溜长长的烧火棍。
月娘在王婆子面前,向来是个逆来顺受打死不吭声的人,王婆子是做梦也想象不到居然有朝一日,这闷声葫芦会说话,更加会学着反抗打人。一瞬间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而到底是个泼辣暴躁的人,反应过来便跳脚吼道:“造反了造反了,小贱妇,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不知道谁是王家的主母!”
她一股狠劲上来,竟然也跳着冲了上来。
姚月娥从旁看着她来势凶猛,便向着旁边略微一闪,身下却暗暗地探出一条腿来,向着那王婆子的脚下一绊。
王婆子正在张牙舞爪,哪里会想到留心脚底,更加给她几个脑子也想象不到那么软弱可欺的“姚月娘”居然会用此等阴招,她只顾叫嚣着,却不料脚下一绊,整个人“哎吆”一声,向前扑倒地上,整个人跟地面严丝合缝接触,竟是摔个正狠!
生畏惧老狗搬兵
且说王婆子被月娥用了个巧计,绊倒在地上摔了个结实,这婆子端的强悍,跌得如此重还扎手扎脚的爬了起来,额头上已经磕的一大块青,隐隐地透出血丝来。
月娥冷眼觑着,心想这婆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一时不忿,小小的惩戒了她一番,自要善后。
王婆子眼瞪嘴歪的看着月娥,起初还是有些不肯置信,而后反应过来,顿时跳脚骂道:“这天杀的泼贱人,竟然跟老娘动起手来,这还有天理么?”只是骂,却忌惮月娥手中握着的烧火棍,不敢靠前。
月娥看她这番狼狈的模样,不怒反笑,上前一步,说道:“先前我忍你许久,现在已经受够了,你若是识相的,日后对我好些大家好相处,你若是仍旧执迷不悟死性不改,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今天这次,只是小小的教训而已,你若是还如从前一般,日后落得无法收拾的局面,你休要后悔也怪不得我!”
“你……你……”王婆子气结,几乎不知要说什么,末了挺了挺胸,还不知进退,张口骂道:“小贱人,今日不整死了你,我就撞死在这里也罢!”
她嘴里骂得凶,却被月娥先前一顿嘴巴子打得怕了,又狠狠跌了一跤,早没了先前的气势,嘴里说着,脚下一动,迈出了厨房,风一样的跑走了。
月娥见王婆子恨恨骂着,人却走了,情知她去搬救兵,不是请王家的那老狗,就是找王四鹄,再远点……或许会惊动众人。
月娥眉头一皱,望着地上散乱的碗瓷片:如今之计,只有如此这般了。
话说王婆子,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没遭受过这种,打小的养尊处优,嫁人后的作威作福,直到奴役欺压月娘上瘾,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来只有她高高在上欺压打骂,哪里尝过这种滋味?
一口气横在胸里,一溜烟的就去找王老狗报信申冤,然而走了两步忽然停下,心头忖度:那老东西不知怎地,最近对那小贱人颇多回护,这一回……必定要狠狠地惩治那小贱人,最好弄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彰显我的手段,吐出这一口恶气!
她想来想去,身子一转,反倒向着大门外急奔而去。
再说那老张头,先前看王婆子凶神恶煞般的压着月娥进门,就知道事情不好,他在王家也算有了年头,这种事情见的太多,几乎习以为常,起初还替姚月娘抱不平,奈何月娘是个温顺之极的性情,就算是把她欺负死了,也不带吭一声的。所以每到这个时候,老张头都是躲开的,免得见了那副情形,没得自己心里面难过。
这次老张头亦是如此,许久之后,估摸着一切都成定局,便偷偷地拐出来看看动静,却正好看到王婆子兴冲冲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他见王婆子离开,少不得向着厨房这边来看看月娘被打的如何。
老张头进了厨房,见月娘呆在旁边,怔怔地望着地上那一堆的瓷片发呆,白皙的脸上,通红的指印还在,高高的肿着,头发也有些散乱,情知她又受了一顿打,不由地略觉心酸,便轻声叫道:“少夫人,少夫人?你还好吗?”
月娥闻声转过头来,望见老张头,说道:“张叔,是你啊。”
老张头见她神情还算平静,并不似哭过悲过的样子,只以为她早就麻木糊涂了,叹一口气,说道:“那老狗又打你了?少夫人,伤到哪里不曾?”
月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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