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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能在戏里捞到什么角色,演人家侍女的配角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想她这样中等都勉强的姿色,能够在一边摇旗呐喊就可以偷笑了,还会有什么想头?而且从没看人排过戏,这回能够全程目击,也很好玩啊。帮人家做点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起,她本来就很喜欢嘛。
但是尚冉看了很郁闷。
本来没戏的时候,他是不会出现在这种浪费生命的场合的,但是自从在排某场他的猥琐戏时,发现短短半个钟头里温湄竟然像火车头一样冲进冲出张罗这收拾那一刻没停,他才意识到那天帮他倒茶并不是凑巧,自己当时自以为是的“一时好心”竟给这傻瓜添了这么多麻烦。
他没有办法像人贩子一样把人拐到一个地方卖掉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尚冉变得时常往排练室跑。
看了好几天温湄的苦力生涯,他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帮忙啊。”她很开心一边挪动笨重的大箱子,一边回答他。
“我是说,”他困扰地揉了揉鼻梁,也帮着她推,“你和你的室友当时想进剧社干什么?”
如果她真的很想演戏的话,他该怎么帮她呢?
欸?怪了,他为什么要帮她?
她耸肩:“我本来就没有要进,是她们硬拖我去的。”
尚冉发觉鼻子上的灰越积越厚,“你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参加?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立刻拒绝?”害他还以为做了件好事。
温湄诧异地看向他:“可以拒绝吗?”这么多人想进去都没有办法,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不会被人唾弃?
“嘎?”
尚冉实在没有办法弄清楚她的思考模式。这件事上她有完全的自主权,怎么还会被根本就不认识的陌生人牵着鼻子走?就算他们说的这个破剧社很难进是真的好了,也并不表示进来的人就都要三跪九叩谢主隆恩,何况她的存在根本就是让剧社里所有人都有名正言顺的偷懒理由嘛。这样她都还能很乐,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没救了。尚冉下结论。如果被卖了还帮忙数钱这句话不是为她而生的,他尚冉的头就割下来当球踢。
为了救温湄于水火,尚冉想出了“公器私用”的办法——拼命支使她,让别人没有机会乘虚而入,再行染指。
最近一星期支使内容如下:
星期一,买餐巾纸。指定非离这里最远的那一家的××牌的不要。本想让她偷懒一下可以在路上好好闲晃,或者就先回寝室睡一觉等到大家都散了再出现也没关系,甚至不来都无所谓,谁知他错估了她的老实程度以及权变水准,竟然在不到十五分钟内愣是结束了一般人需要花一个小时才能搞定的路程,气喘吁吁地递了餐巾指给他,笑盈盈地问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星期二,吸取教训,硬性要求她必须在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回来。温湄果然配合度极高,乖乖地在第120分钟时踏进门,并且给每个人送来了零嘴、饮料,说是因为愧疚刚刚在外面晃荡了很久。
星期三,用极为轻蔑的口吻嘲讽她竟然连一个很简单的单词都不认识,然后布置一天作业——背单词。等结束时要验收。他故意布置了很大的词汇量,满以为终于可以让他好好坐下来安静一会儿不用再看见全场飞舞的身影,谁知道当他从外头回来验收成果的时候,温湄已经帮忙抬道具抬到汗流浃背——汗流浃背!在这个很秋天很秋天的傍晚!出乎意料的是,恶狠狠地抽查时,她竟然轻松过关,熟练得像是这些单词早就深深地烙印在脑子里了。
“刚刚背的啊。”一再确认之下,她还是如此坚持,一双小眼睛真诚得让尚冉气愤不已。
好吧,算她还有点小聪明,竟然能把连他都要花上两倍时间的单词一下子记住。
星期四,被负责人哭天抹泪地哀求去摘湖边的野花野草说是排戏要用——别误会,不是求温湄,而是求他放人,遭到冷冷回绝,于是全员出动劳动一场,其间有人偷偷念了温湄一句,被他中英文夹杂的立论申论结论洋洋洒洒骂到哭。
星期五,她有课,终于没来受荼毒。他晃了一圈见没什么事可干,走人。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似乎很无聊。然后又想起双休日之后才能再碰面,心里闷闷的。
今天老师讲课拖堂,温湄照例走进排演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
她习惯性地寻找尚冉的身影,看了很久还是没见到他。
场务拍拍她的肩,道:“他没来。”
“你怎么知道——”她的意图有表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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