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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婆说的不错。本来就是你们的错，怎么就说我们欺师灭祖了？我们是欺了谁的师又是灭了谁的祖？难道全凭你们空口来说么？你们以大欺小，以众欺少，以强凌弱，哼，还真是全真教的好作风。”诺儿冷然出声讽刺道。

“孽徒，休仗得牙尖嘴利以口舌之争，想致伤我们两家和气。”尹志平指着诺儿怒道。诺儿装作吓得赶紧躲在孙婆婆身后。只听尹志平又道：“前辈莫听她胡言乱语，还请前辈成全，敝教若有得罪之处当奉掌教吩咐，再行登门谢罪。”

“这道人鬼计多，婆婆你别上他当。”杨过揽着孙婆婆的头颈，在她耳边低声道。孙婆婆十八年来将小龙女抚养长大，内心深处常盼能再抚养一个男孩，这时见杨过与诺儿两人都跟自己亲热，极是高兴，当下心意已决。心中暗道：“说甚么也不能让他们将孩子抢去。”

孙婆婆高声叫道：“你定要带孩子去，到底想怎生折磨他们？”

“弟子与这孩子亡父有同门之谊，决不能难为亡友的孤儿，老前辈大可放心。”尹志平一怔，但仍然恭敬道。

“同门之谊？说的真是比唱的还好听。刚才我们二人被打得死去活来，你又在做什么？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能难为’吗？”诺儿对尹志平的话嗤之以鼻。

“老婆子素来不听外人罗唆，少陪啦。”说着孙婆婆带着我二人就拔步走向树林。

赵志敬躺在担架上，玉蜂螯伤处麻痒难当，心中却极明白，听尹志平与孙婆婆斗口良久不决，愈听愈怒，突然间挺身从担架中跃，出纵到孙婆婆跟前，喝道：“这是我的弟子，爱打爱骂，全凭于我。不许师父管弟子，武林中可有这等规矩？”

孙婆婆见他面颊肿得犹似猪头一般。听了他的说话，知道就是杨过和诺儿两人的师父，一时之间倒无言语相答，只得强词夺理：“我偏不许你管教，那便怎的？”

“这两个孩子是你甚么人？你凭甚么来横加插手？”

孙婆婆一怔，随即就道：“他们已拜……”

诺儿一听不妙，心知就是孙婆婆那样一句才会让杨过落下欺师灭祖的名声，顿时强将下来，朗声道：“孙婆婆是我们的恩人，她救了我们。我们只知道她对我们好，她是我们的好婆婆，不是那些为人师表却是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可比的。”诺儿愤然地说道，心思急转下又道：“没错，你虽名为我二人师傅，可你何时尽过你做师傅的责任？”

“我们也想敬重你，爱戴你，我和杨哥哥都是孤儿，也想要个师傅能来疼我们。可是师傅你，师傅你总是打我们。我只能心里告诉自己并且劝慰杨哥哥，打是疼骂是爱，师傅这样对我们是为我们好。”诺儿情绪激动，她抽噎着继续说道。

“可是我错了。我怎么能期待你像一个师傅的模样对待我们呢？你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罚我们。我们告诉师祖你不教我们武功，你就生气。

我现在才想明白，原来就是因为这样，我和杨哥哥才得罪于你，所以师傅你便要如此怀恨在心吗？师傅，我的心好痛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和杨哥哥呢？我总是不信，可是现在你生生地打破了我对你的期望。”诺儿像是极想不通的，深情地望着那个气的脸都紫了的赵志敬，故作极心痛的问着。

“你，你胡说……”赵志敬被诺儿说地一愣一愣的，一时气的不知如何辩驳。可诺儿没有理睬他，继续动情地说道。

“你不教我们武功也就算了，我们不怪你。你也可以暗地里打我们，我们也不会还手。你毕竟是我们的师傅，可为什么还要骂我们是孽种呢？师傅，我和杨哥哥也是爹娘养的，虽然双亲都已经辞世，可我们也绝不是什么孽种啊！”诺儿一边不可自抑地垂泪哽咽，一边提袖抹泪哀叹道。

诺儿此言出口。群道登时大哗。不料赵志敬竟然如此，平时也看见过他惩罚那二人，现在想来，却更是不耻。而尹志平听了这番话也有些动容，他知道赵志敬一向小肚鸡肠容不得人，所以诺儿说的也的确符合，只是未料竟是这样过分。

让原先还有吵闹的道士们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也更多了几分同情。而孙婆婆看他们二人的眼神也更像是滴出水来似的。诺儿透过擦泪的衣袖偷看着杨过，却见他憋着笑，还要装的苦大仇深的样子。博得了众人的同情，

“你，你妖言惑众，我何时如此对你们二人了？”赵志敬绝想不到诺儿由此一言，其实诺儿所说的差也差不多。可是他如今气地跳脚辩驳在他人看来确实做贼心虚，也只是增加了别人对他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