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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她还是很礼貌的谢了席浩泽。席浩泽看着她毫无挑剔的表情,直觉初舞在排斥他。他转眸看着她,&ldo;韩老师,有机会再见。&rdo;语气颇为认真,嘴角勾引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玩味。听到这句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慌乱。席浩泽嘴角得意地一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她那栋深暗的巷子,昏暗的街灯拉长那瘦弱的身影,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初舞回到家的时候,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盘菜,和两个空碗。大房间不时传来欢快的歌声。她放下书包,走到厨房一看,不出意料,锅里就剩一碗白饭。盛了一碗,回到饭桌上,菜早就冷却了,凝结能白白的油脂。她也不在意,在碗里倒一碗白开水,把菜放碗里搅拌一下将就着吃了。李秀云哼着歌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她,嘴角一扬,竟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冷漠,&ldo;小舞,回来了啊。&rdo;客厅的灯光因为刚开,还是暗暗的。&ldo;小舞啊,有件事和你说下,听说我们这片要拆迁了。&rdo;这几年一直说这事,可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她扒了两嘴饭,没答声。李秀云坐在一旁,继续道,&ldo;这几天整条街都在说这事,这回八成是真的要拆了,街头阿毛他爸妈已经去办了离婚,说是到时候能夫妻两人能多套房子。&rdo;初舞实在没什么胃口了,李秀云看着她像木头一样,估计再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她冷冷一翻眼,回屋去了。初舞喝了最后一口开水,呼了一口气,眼睛看过四周,拆了也好,或许,离开这里,对大家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韩父终于回来了。初舞听见声音就出来了,她知道她爸铁定还没有吃碗饭。&ldo;爸。我去给您下碗面。&rdo;&ldo;别忙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弄。&rdo;&ldo;没事,一会儿的功夫。&rdo;素面加一个鸡蛋,加上晚上剩下的菜,很快就好了。初舞看着她爸,两鬓白发,眼角布满了皱纹,因为常年开车,左侧脸的肤色明显较暗,她的眼角微微的濡湿,咬咬唇隐下去。她似乎又想到了那个晚上父亲抱着她站在路口,痴痴的看着巷口,最后这个一直坚强的男人竟默默留下了眼泪。&ldo;爸‐‐&rdo;她声音一涩。&ldo;怎么了?&rdo;初舞有些慌乱,&ldo;你……够不够,面条够不够?&rdo; 她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问呢?冷寂的夜,初舞闭着眼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屋外的不知哪的野猫嘶哑的叫着,一声又一声,凄厉得直挠心尖。她的脑海里蓦然的浮现着席浩泽的面容……她,怎么会忘记呢?有时候,初舞很苦恼自己的记忆力,即使是过了那么多年,她依旧清晰的记得她22年的人生中几个大的转折,一幕一幕就像无声的黑白电影一样闪动。谁也不知道,她的梦靥总是来来回回的重复着那早已虚无缥缈的点滴幸福。每一次,醒来后,她的眼角都会濡湿。寒假,舞蹈团全天都排满了课。她从早上九点一直跳到傍晚五点,一天下来,小腿又肿又酸。早晨去上班的时候,在电梯里意外的遇到了苏倩。苏倩穿着一件米色的大衣,浅灰色的貂毛领,雍容大气。苏倩朝她点点头。初舞敏感的发现苏倩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探究。那时候,她不明白,直到后来,她才恍然明白。说实话,初舞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宁静淡然,简简单单。中午几个老师一起去楼下餐厅吃饭的时候,大家依旧还在热议着‐‐席浩泽。如果说,一次是偶然,那么一连多日席浩泽的出现,似乎是刻意而为了。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集,每次初舞总会推迟一会儿下班的时间,就是怕在路上再遇到他们。每一次他看注视了自己的那一瞬,眼光的意味总让她莫名的感到心慌。已然,席浩泽的出现已经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圈。尤其是席浩泽那句&ldo;有机会再见&rdo;,一直盘绕在她的心口,绕的她有些心烦。同事见她总是一副默默无语的样子,不由得又打趣她,她无奈笑笑。好在孙飞然的电话解救了她,他说他今天傍晚从北京回来。电话里,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及那晚的约定。今天席溪来的比昨天要早,看到初舞,小姑娘兴冲冲的跑过来,拉住她的手,&ldo;韩老师,你看看我跳的对吗?&rdo;席溪展开双臂,微微翘起兰花指,作个几个动作,故作成熟的小样子倒是可爱十分。&ldo;恩,不错。跟谁学的啊?&rdo;初舞配合的拍掌赞许。小姑娘呵呵一笑,&ldo;我跟着电视里学的。&rdo;&ldo;那今天我再教你几个动作。&rdo;&ldo;太好了。&rdo;一会儿,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