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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关,却不敢肯定。沉默片刻,她也涩声道:“净贞公主真的就这样……了么?那位北宫烈——堂叔爷爷怎么办呢?”
北宫庭森道:“净贞公主死后,堂叔带着她的遗骨回到她的故国,可她父皇引以为耻,非但不许她葬于祖陵,连最后一眼也不愿看。太子苦苦哀求,还被罚以禁足。”
“怎么会有这样无情的父亲?”
“公主与人私奔,于一国之君,颜面何存?”北宫庭森的目光越来越远,轻轻道:“堂叔带着幼女与妻子的遗骨回长白山,隐居了一段日子,由于旧伤未愈、忆妻成狂,两年后郁郁而终!”
“可是,那个……”北宫千帆感到胸口越来越压抑,心跳越来越快,却问不出口。
“那个海上的黄昏,夕阳好美!净子更美得不可方物!”旷雪萍望着窗外的残月半轮、疏星几点,开始叹息:“风,吹得很轻很柔,好像净子的微笑……”
“你为什么叫他们烈子和净子?”
“因为我是他们的萍子。那个让烈子心灰意冷远走他乡的女子,那个心中另有所属的未婚妻,就是我!那个让我变心的男子,从我手上得不到《披靡宝鉴》,想下药迷奸我,却误打误撞来了诗兴大发想喝酒的飞妙,这个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不用说,你们也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怎能怪旷姑姑变心呢?一定是你的烈子……嗯,他不够英俊,不够体贴!”
“烈子就这么看着净子,看净子遥望夕阳,看净子笑得甜蜜轻柔、比夕阳还要灿烂。夕阳一点点地沉下去,净子一点点地往上飘。净子轻轻地说了一个要求:她要烈子最后为自己写一首诗,她会铭记这首诗,再吟给所有寂寞的芳魂听……烈子真的作了一首诗:《临风夜盟》……”
北宫千帆低下头去,哭不出来、泪无所出。只听旷雪萍轻轻地道:“作了一首诗——
‘萧索寒烟灭,舟头望远行。
惯随涛下汝,常访浪边卿。
未若狂风险,无端魄月惊。
千帆虽过尽,宁誓守今生!’
净子那时候很是开心,就把诗题作了女儿的字,诗中的最后一句作了女儿的芳名——过尽千帆而不悔,临风夜盟守今生!”
斐慧婉温柔地看一眼北宫千帆,也轻轻地道:“因为雪萍当年被踢了一脚,从此再也不能生养,所以对你们这些孩子,都视如己出,想必雪萍对大家的关爱,你们心里都有数。堂叔那个女儿,从小爱笑不爱哭,即使哼哼几声,这些年也没见她掉过泪,最喜欢的便是扮鬼脸。因为堂叔和庄群十分投契,这才会有指腹为婚的戏言。我和庭森婚后无所出,这个小堂妹,与其托付他人,不如自己收养。是以……她和东土的身世最为坎坷。本来我们打算在两个丫头终生有托后再将此事相告,以免她们自觉惶恐无助、孤立无援。一来出了雷章采这个意外。第二个意外是,高丽太子继位后,四处打听他流落江湖的外甥女,十分关切亲人的下落。”
北宫庭森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用更柔和的声音道:“净贞公主的父皇临去时下密旨,要太子让公主魂返故国,与驸马遗骨一起合葬祖陵。因为没让女儿芳魂归国,做父亲的后半生整日悔恨,最终在弥留以前,原谅了女儿,也承认了这个女婿。高丽太子一继位,立刻遣心腹扮成商人,到中原去寻觅外甥女,终于打听到了消息。上个月有使者上长白山找我,又辗转于此,将高丽新主的亲笔书函交给我,望我能劝说他的外甥女带父母遗骨归国,合葬于祖陵。他的手书在这里,你懂高丽文字,拿去读罢!”说罢,从怀中取出书函交给北宫千帆,目光中满是鼓励。
北宫千帆惊跳起来,摇头道:“我不过是个听故事的人,给我做什么?我不要!”
“风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会不明白?”旷雪萍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庭森与婉儿是你的堂兄堂嫂。可是,只要你愿意,仍然可以叫他们爹娘,大家对你的宠爱怜惜,仍然丝毫不减。王昭——你的舅舅、高丽国主,他很想念妹妹,更想见见你!”
“我不听我不听!一定是做恶梦,天一亮,醒来就没事了!”
“临风!”余东土见北宫千帆如此激动,忍不住道:“我也不愿意身上流着……他的血,可是,我们都无法改变事实,对不对?”
“恶梦!我不是孤儿,恶梦!”北宫千帆面色惨白,后退数步,拼命摇头:“我是最幸福最受宠的女儿,我有武功最高的爹,最美最高贵的娘,最疼惜我的旷姑姑——这是恶梦!”
叶芷雯忍不住也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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