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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非从椅子上站起来,默默拾了刀,扭头便走。北宫千帆向庄诗铭一伸舌头,不再拦阻,却忽地拍手大笑起来,白妙语与客北斗也自嘻嘻哈哈,十分开心。原来,董非背、臀、腿上皆是斑驳之色——旷雪萍一脚踢过去的,正是宋南星才坐过、被污了衣衫的那张新漆未干的椅子。
董非头也不回,任她们大笑,提刀便走。
白妙语忽道:“金长老、齐长老,你们也一起来了。”
不知何时,院中已立了三位中年女子:左首的女子神采秀韵、落落大方,是“飞天红颜”金飞灵;右首的女子杏脸桃腮、容颜俏丽,是“破浪乘风”齐韵冰;中间的女子年纪稍轻两岁,衣着简洁,两边袖口各缝了一块补丁,柳眉轻扬、凤目含笑,气爽神清的眉宇之间精气蕴敛,正是旷雪萍。
梅淡如心道:“师父曾说,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首推我少林福居师伯祖、逍遥宫北宫左护法及丐帮旷帮主三位前辈,今日一连得见当世两大高人出手,真是不凡!”
一番戏弄既罢,众人复回厅内叙话。
金飞灵皱眉道:“听说中原与这姓董的小子颇有两情相悦之意,怎么成了这种局面?”
齐韵冰叹道:“年轻人吵架厉害了,大不了动手过几招,居然弄到揭人疮疤的地步,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如此怨毒!”
北宫千帆星眸圆睁,一推庄诗铭,凶道:“问庄大少爷,是他带人上山的,罪魁祸首!”
庄诗铭一脸尴尬,歉然道:“在山下遇到他带薛妈妈上来,告诉我是中原的故人,我还兴高采烈,以为带他来可以邀功呢!早知如此,我先打他出去了。”
旷雪萍转头以目光相询,众人都摇头叹息,不知缘故。
易东流叹道:“恐怕要从严大哥夫妇说起。”
梅淡如心中奇道:“怎么和我智瑞师伯的徒弟扯上了关系?”
旷雪萍轻轻点头,示意他可以道出原委。
易东流道:“五姑娘,你还记得当年是怎么救下严大哥夫妇的么?”
北宫千帆点头道:“三年前,在黄山和妙语姐姐打了一架,便气味相投,相邀下山玩耍。路过徽州邻近的一个村子,听说要烧死一对私奔的狗男女,我们好奇心起,赶去凑热闹。”
白妙语续道:“结果一打听,是这村里一个做叔叔的,大哥才死一个月,便作主把侄女许配给村里一个又麻又跛的丑八怪,只为收了聘礼给自己的儿子娶老婆。侄女不答应,就跟她的心上人私逃了。叔叔恼羞成怒,带上全村壮丁去捉人。待捉回村里,那个大丑麻子居然要烧死他们泄愤,做叔叔的为了人家答应的不退礼金,竟然也同意烧死自己的亲侄女……”
易东流道:“你们便出手救人,对罢?”
白妙语笑道:“最解恨的是,全村子的鸡鸭都被我们放了生,那个没天良的叔叔和大丑麻子,连家里的房梁都被我和临风卸了下来,我第一次出手干这么精彩的事!”
齐韵冰微一寻思,立刻恍然道:“三个月前智瑞师太书信推荐他们夫妇,那段遭遇我也略有耳闻,莫非……”
易东流点头道:“不错,当年多管闲事、自以为是的人便是董非了。他初出江湖、年少气盛,自认为是做好事,出手点了严泽与谢巧姑娘的穴,替人‘捉奸’,他们才被捉回去受罚,他小子却一走了之。”
北宫千帆奇道:“和中原姐姐又有何干?”
“你想啊,他捉奸我们救人,他既以己为是,自然以我们为非了。中原两个月前与他结伴同行,本是开心自在的事,无意间谈及此事,才起了争执。在咸阳北郊的古陵附近,两个人几乎动起手来。”易东流一边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白妙语道:“难怪吵得那么厉害。人命关天之事,董公子是过份了些,不思悔过,还跑去沧州追查聂姐姐的身世、揭人疮疤,果然可恶!”
金飞灵轻叹道:“刚愎自用,复又狭隘浅陋,风丫头手段虽损,也算是他的惩戒。”
旷雪萍见北宫千帆一脸得意之色,面色一端,郑重道:“风丫头兴风作浪的德性也不可不改。仗着一点迷香、易容、机关的左道旁门,即使暂得便宜,也非磊落所为,你不好自为之,日后的苦头吃得定然比姓董的小子多,还笑得出来?”
北宫千帆甚是不以为然,正想顶几句,青霜、紫电已赶来禀告:“聚仙斋”已宾客如云。她便趁机岔开话题,向梅淡如道:“你的李师兄、少师弟都在山庄做客,紫电先带你去会会同门如何?”
梅淡如不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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