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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国力虽然还无法跟大圣王朝相提并论,但北国的兵法跟士兵都是上乘的,一旦他吞并了一两个周遭的小国家,扩大了领土,在十年之内就必成大气候,到时候东山再起,卷土重来的话,也会是大圣王朝的一大劲敌。
北国皇帝,是个跟狐狸一样狡猾的人,绝不会硬碰硬,又曾经毁掉提出来的誓约,为大圣王朝之人所不齿。
上回吃过北国皇帝一个闷亏,害的御驾亲征的天子被火枪所伤,虽然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但至今想来,依旧是令人心中发闷。北国皇帝是个暗中耍诈之人,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公孙木杨闻言,扬声大笑,北国皇帝生性狡猾,但他身为一国之君,不管有没有信用,君王眼底唯有一个国家的利益,唯独在意的是心中抱负。
听到公孙大人的笑,其他臣子将眼神转向他,听他提出不一样的意思:“当年的确是北国毁掉约定,但漠城一战,北国亦不曾捞着任何好处。这几年北国很安分,虽然跟楚国鲁国都有数次兵戎相见,不过他迟迟不敢再动我朝,你们真以为北国皇帝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他定是在韬光养晦,暗中壮大兵力,他若没有半点准备,如何将鲁国的两座城池拿到手里?”
另一个臣子则较为保守,想法并不偏激:“微臣觉得,北国皇帝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若是宝月公主对他没有半点分量,他也不必在意宝月公主的性命。他想到王朝看宝月公主一面,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以防不测,若是北国皇帝答应单独进京,就可表明他的诚心,我们也不必咄咄逼人,不如就此成全他一次。将宝月公主送到宫外跟北国皇帝相见,周遭以身手高强的侍卫看守,纵使北国皇帝诡计多端,也不怕他再出任何幺蛾子。”
秦昊尧稳坐在金色龙椅之内,黑眸冷淡地扫过众人的面孔,俊脸上却有些许森然的嘲讽:“朕怎么看你们一个个年纪越来越大,胆量越来越小?他要真敢打着看亲人的幌子实则带兵前来,朕以三万将士静候他前来就当是瓮中捉鳖。他要进宫来也无妨,佑爵并无武功底子,朕还怕他跟战场上一样耍阴招吹暗箭?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来!他要敢来,朕就让他们兄妹宫里团聚,他要敢再耍诈,朕就让他们兄妹在地下团聚!”
佑爵绝不会是他的对手,哪怕这宫里没有武功高强的侍卫护驾,他要杀了佑爵,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若是跟这几个臣子们一样唯唯诺诺,拖泥带水,就绝不会坐在如今这个位置。当断不断,必自乱。
既然佑爵已经送来了求和的书函,他就不妨摆一桌鸿门宴,大门敞开,等待佑爵前来。
他还有一笔账,没有跟佑爵算清呢,佑爵这回送上门来,他没理由不收。
“老臣也觉得皇上说的有道理,这世道自古以来都是强者最大,我们哪里会惧怕北国皇帝独身前来?”公孙木杨揣摩着天子心中的计划,他明白秦昊尧的骨子里没有半点懦弱,哪怕征战沙场,都绝不服软,北国皇帝虽然有些智谋,但这回若是打定主意前来大圣王朝,说不准要碰个钉子回去,得不偿失。
“让他来。”秦昊尧无声冷笑,黑眸愈发深沉阴冷,他自然不是宽容为怀的圣人,几年前在战场上受的伤,如今还在胸口那么明显,一想起佑爵这个名字,他胸口的那个伤疤,就开始隐隐发烫。他唇畔勾起的冷意,愈来愈森然,已然让人不敢逼近,一身寒意,令他看来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他话锋一转,朝着臣子发号施令,更显用意之深。“公孙,你现在就起草书函,王朝恭迎北帝大驾。”
有时候,秦昊尧还当真佩服佑爵的这股子勇气,就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和勇敢,不管是何等的刀山火海,他都敢来,真不知该说他自负,还是愚蠢。
夜晚。
景福宫内。
“皇上今儿个有什么好事吗?”穆瑾宁站在秦昊尧的身后,纤纤素手正为天子舒缓肩膀上的僵硬,柔声轻问。
晚膳前天子就到了景福宫,她了解秦昊尧,从他的面容神态就能发觉跟平日里有些不同,薄唇扬起略微的笑容,他今夜看来温和亲近不少。
“朕看来像是很高兴吗?”秦昊尧转过身子去看她,俊容因为深沉笑容更显迷人风度,他的眸光锁住娇俏的女子倩影,手掌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双手,要她别再劳累,这些琐事原本下人就能代劳,她却总是坚持这么尽妻子的责任。
“是。”她轻点螓首,绕过软榻,走到秦昊尧的身畔,他长臂一伸,她稳稳当当地落在他的怀中,仿佛是一块轻盈的云彩,话音未落,他的双臂已然圈住她的纤细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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