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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样子憔悴无比。
床上的女子自然就是被烈帝一旨打入冷宫的肖妃,从她的样子看来受伤颇重,且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身边连个照料的丫头都没有,凄惨无比。
殿外传来极轻巧的脚步声,脚步声一直来到床边,然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肖妃似有所觉猛地睁开双眼,再看到来人时,双眼里却露出了几分恐惧,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颠颠撞撞地下了床,扑地一声就跪倒在来人的脚边。
来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地说:“肖怜月~主子对你很失望。”
“我…”肖妃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味地跪着,甚至朝着说话的人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怜月愿以死谢罪,只求主子能原谅怜月。”说完就掏出怀里的匕首准备来个自我了断。
“锵”地一声,肖妃手上的匕首被来人以一指弹开,反手就打了她一巴掌,“大胆,你的命是主子的,主子没让你死,就是你还有利用价值!这次你胆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失去孩子只是一个处罚,今后若再犯,定要你性命!”
肖妃抬起头,手捂着脸颊,恍惚地看着甩了她一巴掌的人,这个她一直以为只是太后季菀琴身边侍女的翠柳,没想到在她失了孩子后突然拿着主子的信物来找她,与她一起演了前几日的那场戏。她更加没想到只因为她想陷害季菀琴,竟受到这样痛苦的惩罚,主子与季菀琴到底有何关系?!
像能察觉到她的心思一般,翠柳狠狠瞪肖怜月一眼,“主子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总之季菀琴的事你不要插手,更不要妄想对付她,否则主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是…”肖妃颇有忌讳地垂下眸子,想起主子的那些手段身子不由抖了抖,自是恐惧不比。
“拿去…”翠柳递了一个青色瓷瓶过去,“治你的内伤,主子给的。主子有吩咐我会通知你,你好自为之。”
“谢主子…”肖妃又重重瞌了下头,当年主子在青楼救下她时,她就把自己的命给了主子。可是进宫后却管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那个冷峻的帝王,但是她绝不会背叛主子,绝对不会!
翠柳从冷宫悄悄离开后,几个闪身就来到了芜芙宫,在这里也待了好些年,若不是主子突然的命令,她也不会这么快与季菀琴摊牌。当然季菀琴的太过聪明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可能是时辰尚早,翠柳潜进太后寝宫时,季阮还在安睡,甚至睡得不怎么安稳,昨晚入睡前又毒发了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毒发,比起前两日,疼痛真的加剧了不少,她一个人蜷缩在床上闭目忍受着。紧咬着的牙关都渗出了鲜血,十指也是血迹斑斑,这种痛深入了骨髓,普通人根本经受不住。
轻轻瞥了床上的人一眼,翠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放下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和一封信,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床上静静躺着的季阮慢慢睁开了一双琉璃般的眼睛,她知道刚才来的是翠柳,那脚步声她识的。知道她在她床边留下了什么,季阮往枕边一摸,只有一封信和一个白瓷瓶。
把信慢慢展开,上面写了几行字,字迹很是工整,那是翠柳的字。“小姐,我还是想称呼你一声小姐,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翠柳感到很开心。我从小无父无母,在大街小巷流浪行乞,直到遇到主子。后来被送进季家,陪着小姐一起长大,虽然是主子的吩咐,但我也过得很开心。不过有一个真相,主子觉得也是时候让小姐你知道了,如果小姐你还愿意相信翠柳,晚上我会在魅阁等您,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您。白色的瓷瓶里是主子给的止痛药,小姐毒发时可以服下,能缓解疼痛,翠柳拜上。”
看完了整封信,季阮神情是说不出的复杂,指腹摩挲着白色的瓷瓶,然后将它收在了枕头下。下床取来红烛,薄薄的信马上被烧成了灰烬,季阮看了一眼,淡然一笑,披上一件外衣就走了出去。
沿着寂静的长廊一直走,四周竟没有一个人,天色也有些灰暗,季阮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在书房前停下脚步。轻轻一推,门就打开了,拿起火轴子,点燃一片红烛。立刻就多了一室的红光,季阮举着红烛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很厚的书,从里面的夹层里取出了一卷带着墨迹的卷轴。
伏在案上,季阮慢慢展开卷轴,提起平时用惯了的狼毫笔,笔尖过处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大堆的字。她时而抚额,时而面露难色,努力将记忆中的东西一字一句地书写了下来。
“湛…我只能帮你这些了…”两个时辰后,季阮才放下了手里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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