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页)
在这里我们回顾一下1993年的情景,那时我们只有一手获胜准备,当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从兜里掏出感谢申办城市的名单时,按字母排列先念到北京,我们以为获胜了,中央电视台也抢播了“获胜”的消息,大家欢呼起来。等萨马兰奇又掏出第二个名单,宣布悉尼获胜时,大家傻了眼。一分半钟的欢呼后,立即变成了沮丧,许多人不相信这是事实,痛哭起来,“国庆”变成了“国殇”。那时我们没有经验,还不成熟。现在不同了,一切活动都做了两手准备,比较主动。
北京申奥与对外宣传(8)
各项工作都可以有两手准备,但是,申奥代表团去莫斯科只能有一手准备,就是要全力把2008年奥运会的举办权拿回来。7月7日北京申奥代表团到达莫斯科,进入决胜的关键阶段。在莫斯科要做的工作主要有三项,一是抓紧对外联络工作,争取每一张选票;二是密切注视舆论动向,做好宣传舆论工作;三是向全会作陈述报告。三项工作是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一个整体,哪一项都不能有闪失。
争取每一张选票
7月7日,北京申奥代表团到达莫斯科,进驻俄罗斯外交部附近的金环饭店(日本大阪申奥代表团也住在这里)。在莫斯科申奥的7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白天工作,每天晚上由刘淇主持会议,汇集当天的工作进展情况和舆论动态,分析各代表团的动向,研究部署第二天的工作。参加例会人员主要有何振梁、吕秀荣、于再清、袁伟民、李志坚、楼大鹏、屠铭德、何慧娴、刘敬民、张茅、王伟、杜德印、杨正泉等。莫斯科金环饭店十层楼会议室的灯光总是亮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钟。
工作的重点依然是加大对外联络工作,抓紧与国际奥委会委员的联系。委员们集中莫斯科,是做工作的好时机,也是最后一博,一做到底,一是巩固已有的成果,二是尽可能争取每一张选票。这时候,代表团所能做的是为投票创造一个有利的大环境,而做具体联络委员的工作受到很多限制,主要落到了我国的三位委员何振梁、吕秀荣和于再清的身上,其他人难以插手。他们也只能抓紧国际奥委会开会的间隙,拜访委员,夜以继日周旋在各委员之间。尤其是年已72岁的何振梁同志,了解情况,有韬略,待人诚恳,不辞辛劳,带病工作,凭借自己的资历、经验和人格魅力,为北京申奥立了大功(我认为,应该给他颁发“北京申奥勋章”)。代表团随时了解委员们的动态,分析各轮投票可能出现的形势,争取能够胜出,争取保证胜出,争取尽快胜出。我们尽管有一定的胜算,仍惴惴不安,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变数难以预测。(投票前我们心中是有数的,有46票会坚决支持北京,有的表示支持但不确定,有的不会投我们,但不多。)代表团分析认为:我们当然希望第一轮投票北京就能胜出,但由于多种因素,可能性不大,历史上也不多见;如第一轮不成,第二轮胜出的可能性最大;如第二轮仍然没戏,第三轮只要有了结果,那一定会是北京;但是,如果前三轮北京仍然不能超过半数,到最后的第四轮投票就很难说了。因为按照投票规则,第一轮票数最分散,五个城市瓜分,如果没有城市过半数,就要把得票最少的一个城市刷下,依次类推,直到有超过半数票者为止。这样,就存在着前头投给某城市的票后来会投给谁的问题,难以捉摸。如果到了最后第四轮,只有两个城市竞争就更难说了,发生意外的概率大增,这在奥运史上不是罕见的,1993年北京第一次申奥就发生在我们身上,这次绝不能重蹈覆辙。毫无疑问,每天对联络工作进展的具体情况和投票形势的研究分析,就成了每天晚上会议的核心议题。
莫斯科的舆论对决
我们知道,随着莫斯科投票的临近,有些申办城市会抓紧时机加强舆论攻势,突出宣扬自己的亮点和优势,对评估报告中提出的不足作正面介绍,同时也会以自己之长攻他人之短,明里暗里进行交锋;国际舆论在急剧升温,近2000名记者(其中我国内地记者120多人,我国香港记者40多人)云集莫斯科,他们盯紧各申办城市,尤其是被看好的北京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北京代表团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为舆论炒作的热点,支持者宣扬其长,反对者专揭其短,攻击者专找其茬,我们必须大胆而又谨慎地从事;要充分估计到舆论斗争的尖锐性和复杂性,防止投票前自身的重大失误和外界的突然袭击。
在新闻舆论上最操心的主要是三件事:一是国内的局势一定要平稳,加强正面报道,减少对社会问题的负面报道,保持国内局势和舆论的稳定,特别要防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