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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女人处理了吗?你喝茶消消气。”
林裴岩冷着一张脸不领情,暮幻摇摇他的胳膊,细声细气道:“二舅舅,府里不仅多了个姨娘,我还多了一个妹妹呢,她和我一般大,年后就十岁了。”
“妹妹?”林裴岩求证地看向林眠音,见她眼中有泪便知暮幻所言不假。
他反手一掀,将暮恒之送上来的热茶打翻在地。“好你个暮恒之,你将我妹妹娶到手就这样对待她?你当我们林家都是死的不成!”
暮恒之第一次见到这个二舅哥发这么大的火气,在他的印象中,林家大哥林夕洲严肃正经,二哥林裴岩却是个风趣爽朗之人,不曾想一个素日笑脸迎人的人怒起来竟是这般可怕。
“二哥,您别误会,我也是一时糊涂,这就处理了这女人。”
暮恒之喊来下人,让人立刻去取板子来,当着林裴岩的面毒打薛怜。
薛怜被按在长凳上,下人用尽全力,十个打板子下去,她已经痛晕过去,暮恒之咬牙,命人泼了冷水继续打!
饶是他如此痛下决心,林裴岩的面色也未有好转。
他对暮老夫人道:“老夫人,我林家与暮家结亲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答应的?如今又是怎么做的?我妹妹柔弱,但绝不是能让人随意欺辱的!若不是我在外头忙生意路过榕州,你们一家是不是打算将这件事永远瞒下去?”
暮老夫人心中也是有苦说不出,她当初不是没有阻止薛怜进门,可她的话哪里管用?
“亲家,这件事是我们不对。这个女人我们绝不再留,日后也决不让别的女人进来。”
林眠音低垂眼皮,心中冷笑——没有日后了。
林裴岩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外头,“这要是在京城,这样的女人就该拉去沉塘的,可不仅仅是打几个板子赶出府那么简单。”
暮恒之一愣,“沉塘?这不是……没命了?”
林裴岩挑眉,“怎么?舍不得?那行啊,那你就等着我将这件事告诉大哥,让他在朝堂之上弹劾你吧!”
“别!”暮恒之怕了,深吸一口气道:“好,就照二哥的意思办。”
*
当天夜里,暮府后头的小池塘。
林裴岩和一行人站在廊下,看着浑身是伤的薛怜被几个婆子捆住腿脚,活生生地给塞进恶臭狭小的猪笼里。
薛怜嘶吼,反抗,求饶,全都没有用。不论她曾经与暮恒之有过多少温存,这一刻,他为了保全他自己,哪里还会顾她的死活。
暮幻有些害怕,躲在林眠音怀里,捂着耳朵不敢去看。
暮善从外头回来,听到薛怜要被沉塘的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
她扒开婆子,冲到薛怜身边,哭道:“爹爹你这么做什么啊?我娘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暮恒之捏了捏拳头,目光凌厉,“让开!你年纪尚小分辨不出是非,绝不能被这样的女人给教坏了!今日她非死不可!”
薛怜隔着猪笼,狠狠地盯着暮恒之,忽而又笑起来,眼神悠悠地落在林眠音身上。
“林氏,你不过是出生比我好些,有人为你撑腰罢了!若是换作我是你,你早就死过千遍万遍了!你连进门、怀孩子的机会都不会有!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他从来都没爱过你,在他心里只有他自己最重要!我死了,你也别想过的好……”
林眠音缓缓闭上眼睛,耳边薛怜的谩骂声越来越小,婆子们齐心将猪笼扎得结结实实,推下池塘,薛怜起初还在挣扎呼喊,呛了几口水,猪笼被绑上的大石带下了塘底,再也没了声音。
水面的涟漪恢复平静,犹如一潭死水,耳边只剩下暮善撕心裂肺地哭声。
林眠音知道,这一刻死去的不仅仅是薛怜,还有当初为了痴恋义无反顾地自己。
是时候,该回头了。
第27章
林裴岩本打算进暮府看一眼妹妹和外甥女就启程回京城,没想到正巧遇见薛怜这档子事,思虑再三,决定留驻榕州几日再行打算。
深夜,春寒料峭,冰凉的月光洒进屋子。
林眠音独自坐在榻边,拿着当年与暮恒之定情的玉佩暗自出神。
这对玉佩原是一对,虽不是什么上好的玉石,却因为雕工精细被林眠音一眼看上。
那年京城的文人雅士齐聚办诗会,初来乍到的暮恒之赶巧凑了个热闹,用一首应景的诗赋赢下这对玉佩,在诗会散尽林眠音寻他想用高价买下,暮恒之却笑得青涩,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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