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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来得及找到恰当时机问小喏,他已被派行刺御史,前路凶险,我得知消息时,他已经一骑千里,不见身影。
同行的,还有秦琴。
“庄中向来单刀匹马行动,为何这次却派两个人?”樟树下,石桌边,我如此问织锦。
“小喏那一身伤,想要行刺御史,得养上半年。客人担心夜长梦多,要求秦琴换人。秦琴与我们有言在前,不得已和小喏同行。”
我点头,半晌道:“不对呀,秦琴前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怎样说的?”
“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意是小喏是有能力杀死御史的。现在他跟着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织锦看我一眼,眼神中蕴有浅淡笑意:“你也看出来了,这么荒谬的谎言。”
“啊?”
“秦琴跟去,自不是什么客人的要求,据我推测,他根本没想过给小喏任务,只是被我们逼急了,不得不承诺的事情。反正生意握在他手里,他说什么,也就只能是什么。”
我绞尽了脑汁,边想边说:“你是说秦琴从未想派给小喏任务,那么他就是想让小喏一直被他那么折磨,直到小喏死掉为止?”
“所以,他们这次前去,最好的结果是任务完成,两人一同回来,功劳全归秦琴。”
“那、最差的结果呢?”
蓦地,我心一凉。
“都回不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两条人命,从他口中吐出,不异于“早饭吃了没”的轻松语气,吹得我心里凉嗖嗖的:“不会那么惨吧?”
“惨?”他看了我一眼,“我倒觉得这是解脱。小喏的心里,早就盼这一天很久了吧。”
是啊,那么惨无人道的日子,终将有一个结局,还是一个不是绝望的结局,确实令他期待已久。“那你、你又扮演什么角色?”
“我?”
“对。最开始,不是你提出让秦琴中计的吗?那么从头到尾,你在这件事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看我良久,久到眼眸中的黑如同凝固的坚冰一般:“我没有扮演什么角色。”
我失笑,为这显而易见的谎话。
他站起:“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他生气,拂袖离席。
“你是怕自己将来继位,秦琴不受你管吧?”
他身形顿住。
我看着他的背影:“比起新上任管事的小喏,在庄内根基太深的秦琴要难缠多了。所以,你选择在继位之前,用别人的手,除去他,对吗?而这个手,是我。”
最最荒谬的事情,莫过于一切水到渠成,而猛然发现,一直帮助你的人,其实另有所图。这个江湖的寒冷,从来不在于每年的血流成河,而是人心的莫测。这个我尊敬的义兄的儿子、我从不设防的侄子,其实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在算计我的吧?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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