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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谁都知道勋贵出身的贵女并不受太孙待见,而阴山侯府的薛逸水,亦或是家族仰仗勋贵的曹莹,恐怕都是想站西边的,而我也最后必是要站西边的,这样一来,西边的位置,不就挤了。”
“为何你必要站西边?”
孟玄音忽而靠到令嫣身侧,眼眸慧黠地转动,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贴着她的耳边,小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太子就是死在我孟家女人床上的?”
鱼令嫣心头一震,“难道你被接进来是为了?”
“太后娘娘说了,我是纯悫大长公主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她不忍心我孤身一人凄居庵堂,这才接进宫来,有且只有这一个缘由,至于我以后怎样,那是我自己的造化。”
“可神明怎么容得了你?”
“没事,我其实长的并不像那女人,况且儿子毕竟不同老子,难道还要栽到同一个坑里吗?”
“可这也未免太危险了。”
“也没关系,我琼琼独立,孑然一身,毫无牵挂,若是有朝一日,老天爷不给活路走了,也不过是口气的事,倒也爽快。”
此时此刻,她走至窗前,一抹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点亮她眼里动人的光彩。她转过头,对令嫣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
尽管如此,若是真有那样结局,你也渴望留下什么,渴望有人能记住这一切,这便是你告诉我的理由吧。
鱼令嫣几度尝试,却终是没说出什么,默默送她回去。
过了午时,吃过斋饭,她坐在禅房里发呆,没想到,申锦竟然这时候就来了,比平常早了整整一个时辰。
少年牵着一只米黄色的大狗,站在门口,咧开的嘴角挂着真挚的笑容,那么自然、那么舒坦,溢着满心的愉悦。
方才还积在鱼令嫣心上的云雾,仿佛忽然化了,蹭蹭冒出欢乐的花火,她不禁微笑起来,这笑发出一股春风,吹拂到申锦心头,让他整个身心都滋润起来。
“今日怎么这般早?”
我怎么知道,不知怎么回事,就过来了。
申锦不自在地摸摸鼻子,眼睛也往一边瞟,牵着桂花的手,抓的更紧了,“都是桂花不安分早早就要出来,还硬把我拽到这儿。”
桂花很不满意,躁动地低吼:主人你个大骗纸,明明每天到这个时候,你都要带桂花来这周围走一圈,这次也是你把桂花带进来的,人家是清白的。
鱼令嫣低下身子,温柔地给它顺毛,安抚起来,“原来桂花这么想见我呀,真是个好孩子,我也很想你呢。”
桂花哼唧哼唧,舒服地躺下来身来,露出肚皮,使劲摇着尾巴:还有这里呢,这里也要摸摸。
申锦虽很看不惯它这副蠢样子,却也没在这时候牵走它,也蹲下来,帮着一起挠它的肚皮。
桂花一时开兴地要上天了。
“你真是喜欢它,女孩子不应该都喜欢乖巧纤细的小犬吗?”
“可我就是喜欢它这样子的,你瞧它多可爱,多聪明,脾气多好,多讨人喜欢。”
那是你没跟它住一起,这明明就是一只又呆又笨又懒的狗狗,爱臭美,爱撒娇,有时还要跟你闹个便扭,可难弄了。我才真的脾气好,人也聪明可爱,也挺讨人喜欢的。
“快看,它笑了呢,可是知道我在夸它,真是有灵气。”
申锦也看向它,眼中却发出威胁的光芒:笑什么笑,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今晚的鱼还想不想吃了!
结果两人都没注意,在桂花肚皮上的两只小手,不巧碰到了一起。
尽管迅速就分开了,可申锦还是顷刻间就红了耳朵,根本抑制不住心头汹涌的波涛,紧张又兴奋,不好意思摸自己的耳朵,就不停地搓揉着桂花的玫瑰耳。
鱼令嫣也佯装淡定,往门外走去,嘴上说着,“啊,应该开始治疗了,这次我给你准备了脱敏疗法,先解决对蛇的恐惧。
申锦以为要在外面做,模模糊糊,也起身,紧跟在她后头。
结果鱼令嫣走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猛然一转身,两人差点就撞上了,好在反应都快,及时收住了,可彼此只在眉睫之内,连呼出的气都能感应到,眼神自然也撞到了一起。
两人又同时犯傻,还往前走,额头就嘭地碰上。
鱼令嫣捂着头,绕开他,不停念叨着:“先从蛇的照片开始,哦,不对,没有照相机,先从蛇的图画开始,然后再准备布偶,然后是颜色相近的布匹,还有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