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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子孝。
季子祺讨好地笑著答:“应该的,只要王总开心就好。”
“要是早学乖就好了,何必受那麽多苦。”王总用怜悯的语气说。
季子祺的笑容变得有点干巴巴的,他还是坚持笑著,眼神却闪烁不定。
王总此时已经褪去刚才的暴戾,变得像个慈祥的长辈,他原本还想叨念几句,最後还是忍住,抱住季子祺亲吻他的额头。
像往常一样,当季子祺从浴室出来时,王总已经离开了,床头柜留下一叠现金。季子祺拿起钱并没有数,只是从厚度和重量判断,王总对这次的服务很满意。他忽然笑了,扬手,看著钞票散开,再轻飘飘地落到地毯上。
季子祺一张张地捡起那些钱,然後又再次笑笑,他关好门,走出酒店房间。
在走廊遇到迎面而来的侍应生,他抽出其中几张钞票,大方地递过去,季子祺看著侍应变得殷勤的笑脸想,钱呐,真是个好东西。
天已经快黑了,晚风清凉。
从季子祺走出酒店大堂开始,便有双眼睛紧紧盯著,但他浑然不觉,仍左顾右盼地站在路边截车。
计程车并没有将季子祺直接载到家,而是将他放在离到家还有一段距离的路上。季子祺下车後,强忍住身上的伤痛和胃部的不适,沿著店铺前面的人行道慢慢走。
他进便利店买瓶漱口水後,塞进背包里,又走进相隔不远的药店,从凌霄的角度,看不到他买了什麽东西,但很快就出来。
当再次路过模型店时,季子祺停住脚步,在橱窗面前观望著。凌霄等一小会,见他仍是兴致勃勃的模样,便把压低头上的棒球帽,混入人潮中慢慢地接近。
这时模型店的老板走出来,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热情地地推介著商品,只见季子祺和他交谈几句,又摇摇头,随後加快脚步回家。
他并不知晓,自己刚与死神!肩而过。
“宵,你竟然想在大街上动手,这麽冒险的方法根本不像你的风格。”
“闭嘴。”凌霄不耐烦地说。
金仍喋喋不休地道:“你可以潜进目标人物的家里动手,再不行,埋伏在回家的必经之路,我不是教过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动吗?”
凌霄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金所说的方法,他早已经尝试过。但季子祺的防盗措施做得很好,小区和楼道里又有监控设备,并非是理想的作案场所。
金看出他有难处,叹气说:“唉,没想到这次会那麽棘手,你耐心点吧,总会找到机会下手的。”
凌霄烦躁地耙耙头发:“他看到了我的脸!”
金石破天惊的认真起来,问:“需要帮忙吗?”
“不,我会尽快解决的。”
“尽快才好,别砸了我的招牌。”金说。
凌霄没有回应,倒在床榻上,交叉双手托住自己的後脑,表情甚是阴鸷。
第六章 埋伏
对於被看到庐山真面目的凌霄来讲,行动已经是迫在眉睫。在一个周末的夜晚,天空下起蒙蒙细雨,凌晨时刻,他像往常那样跟踪季子祺回家。
正值二十四节气中的“回南天”,气候格外的潮湿阴冷,路面皆是深深浅浅的积水,早晚时分,更泛起薄薄的迷雾。
季子祺撑著张扬的彩色的碎花雨伞,他改变了路线,拐入蛋糕店和模型店之间的巷弄里。凌霄犹疑片刻,便加快步伐跟随,两人一前一後在幽黑而四通八达的巷弄中穿梭。
雨势时大时小,凌霄身上的黑色雨衣不断地淌著水,他尽量放轻动作,像软骨的蛇类滑行狙击猎物。在巷子分岔的转角处,凌霄紧贴墙壁慢慢探出脑袋,却发现不见季子祺的踪影。
凌霄此刻脑海倏地闪过两个字,危险。
就在须臾之间,前後方都传出来势汹汹的脚步声,毋庸置疑的,凌霄遭到埋伏。
在武器和身手上,凌霄是占有优势的,一过招,他便知道对方只是些下三滥的黑社会打手,虽穷凶极恶,但没有受过专业训练。
可子弹是有限的,身手再好,毕竟数量差异太大,俗语也有讲,蚂多能咬死象。
在狭窄的暗巷里,凌霄的行动范围受到很大限制,他左闪右避不时还击,後背和肩膀还是难以幸免的被长刀砍到。对方似乎一心想要他的命,每当有人倒下,便立即会再有人扑上来。
凌霄将最後三发子弹连续用尽,终於在包围圈里打开缺口,他迅速地拔出匕首,刺入前方举刀的人胸口,然後使出全力,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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