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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天放大的脸;密密卷卷长长像一把锯齿梳的还在一颤一颤的睫毛;高挺又精致的鼻梁;软软甜甜还带着一股奶香味的唇瓣……
我浑身战栗,起了鸡皮疙瘩,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我不知道自己出于怎样的目的回忆起了那种画面,虽然没有想象中那样恶心,但鸡皮疙瘩却又分明在提醒自己内心的震动。
一定是因为厌恶吧。不然,我找不到其他理由了。也不可能有其他理由。
所以当我泫然欲泣地望着妈妈,请求她告诉李柏天不要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心里也在告诉自己,不要去找李柏天了。
只是,李柏天,就如同一个魔咒,一个噩梦,一个挣脱不掉的魇。
“楚楚最近不在状态呢。”已经是第二个老师这么对自己说了。
我扯出一个笑容,随口说了一个不舒服的借口。
老师走后,自己却对着无意识画出的肖像画发起呆来。恍惚中甚至听见了她的笑声——还有什么类似于‘一中’的词汇。
我觉得我大概是在变蠢了。
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又看着熟悉的眉眼与轮廓,却只是怎么画也画不出她眼里的光芒。
夜已经深了,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雨滴一点一点敲在屋檐上、窗檐上、楼阶上。我不禁把目光投向了窗户,却发现自己房间的窗帘从来没有打开过——准确地说,自从李柏天发现我们的房间只隔两个窗户的时候,自己房间的窗帘就没打开过了。
像是突然魔怔一般,仿佛有人在耳廓旁、心尖上喃喃低语“拉开窗帘,拉开窗帘”
自己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手死死地抓在在窗帘上,一时没有动作。
窗帘后面是什么呢?我这么问自己。
会看见还没有睡的李柏天吗?她还在吃着薯片看着动画片吗?大概是不看动画片了的。或者她已经睡了呢?
“当你看到一座山的时候,就会想看看山后面到底有什么…………可是等你翻过了那座山,可能会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景色也没有这边好……”《东邪西毒》里描绘过这么一副画面。我觉得自己正在忍受着这样的‘山后面有什么’的煎熬。
我想看但又不敢打破自己的想想。只是,最后仍然缓缓地拉开了窗帘。
然后我笑了,缓缓地咧开嘴角地笑了,看着橙黄色的窗帘无声地笑了。
直到破晓的时候,我才恍惚地问自己悲欢离合是否总是无情的呢?
如果是,自己又为何会像个白痴一样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呢?
作者有话要说:【李柏天对阮楚楚好感】:60/100
【阮楚楚对李柏天好感】:???/100
☆、
我是阮楚楚。
林清玄在书里写到:‘情感是我们心的眼睛,智慧只是其中一只,慈悲是另一只。’毫无疑问林清玄是深受佛家思想影响的,佛偈劝诫我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陀故事告诉我们‘割肉喂鹰’。不仅东方宗教如是说,马太福音中也不乏‘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这样的经典句子流传至今。
很长一段时间这都是我面对李柏天时所依托的精神支柱。但是李柏天像一个永远不知道底线的人,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试探,现在我脑子里最后那根因为李柏天而紧绷的弦因为那一个吻而彻底断了。
但是,从身边递过来的纸条却这么写着:
‘楚楚,我们又是同桌诶嘿嘿(▽)’
我很好奇,为什么她可以进一中又和我做同桌?请问一中是收破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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