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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看那张纸上的字,却见偌大一张纸上竟只有一个字,这个字他是认得的,那是一个大大的“胡”字。
“老爷,你说温先生这是要跟我们说什么呢?”周笙把那张纸也递给柏大有,一张俏脸上阴霾密布,她本来还抱着希望,以为温时初会在信里留下给柏子清延命之法,没想到却只有这么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石头,还有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字。这让她的心骤然粉碎。这就是说,柏子清是没救了么?
“胡?胡?胡!”柏大有拿着那张纸,一边狠瞅,一边在房间里兜着圈子,猛然,他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周笙,狂喜道:“我想到了,温先生是让我们去莽山找那位胡……”话没说完,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样,把话又咽了回去,但脸上的神情依然满是兴奋,一把抓住周笙的手,道:“一定是这样,也只有那一位,才能救我们子清了。”
“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找到那一位,就算侥天之幸找到了,他会救我子清孩儿么?”周笙却没有柏大有那么乐观。从没听说谁能进入莽山禁区还可以生还。柏大有说的那个胡,据说却是住在禁区之内的。是不是真有这一位还在两可之间,就算是真的有这么一位,无情无份的,又凭什么让人家救治自己的孩儿呢?
“温先生留书总不会假。”柏大有依然沉浸在兴奋之中,忍不住原地转了个圈子,道:“我们听温先生的必不会错,这块石头可能就是信物,那一位见了温先生留给我们的这块石头,保不定就会出手相救我们子清了。”
周笙见柏大有如此坚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老爷说的是,温先生必不会骗我们。他既在仙去之前留下这个给我们,必有深意。只是,谁能去禁区找这一位呢?”
“当然是我。除了我,谁还能进禁区?谁还敢进禁区?”柏大有挺直了腰板,认真的说道:“何况,这是为了我们家子清的命,又非族里村里的大事,自然不能让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待我做些准备,事不宜迟,明日我便进山罢。”
“老爷要以身犯险么?”周笙如弱柳般的身子一颤,一张脸瞬间失去了血色,急道:“万万不可。”话音刚落,两行清泪就从眼角滑落到脸颊,悲声道:“若是老爷有什么万一,让我和子清子淩何以自处?子清的性命固然要紧,可老爷的安危更是重要。妾身说句不该说的话,便是子清命薄,终于不治,我也绝不许老爷进莽山禁地的。”
“夫人……”柏大有手足无措的看着落泪的周笙,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两手不停的相互揉搓着,闷声道:“可是我若不去,又有何人能拿着这信物进莽山呢?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清受病痛折磨,却什么都不做罢?”
“总之我不会让老爷进山,若是子清有个好歹,我做阿娘的不能救他,便是陪他一起去了也罢了。”周笙的眼泪愈发流的急了,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唉,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柏大有想怒却又实在不忍,只是叹了口气,轻轻揽住了周笙的纤腰,低声道:“你若去了,我又何能独活?你说这话,岂不是要我的性命么?”
“老爷。”周笙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丈夫的胸膛上,低声哭泣起来。这些年,她看着爱子辛苦挣命,又何尝有一日好过。现在到了这个地步,竟要她在丈夫与儿子之间做一个选择,让她情何以堪。她只恨自己无用,不能亲身上莽山入禁区,为爱子求回一条命来。但柏大有提出相同的想法,她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莫哭,我们从长计议。”柏大有终于还是退让了,他轻轻拍着周笙的后背,嘴里安慰着,心里却想着要如何才能瞒住周笙独自上山,只要他把救治柏子清的方法找回来,周笙就算还会怪他,也没甚么妨碍了。他是坚信自己可以安全从禁区出来的,因为他觉得,既然温先生留下了这个法子,必然是一个行得通的法子,若是自己都不能从禁区中出来了,那温先生又何必留下这封信。出于对温时初的绝对信任,柏大有悄悄握紧了手里的那块石头,心里更拿定了主意。
“阿爹阿娘都不必烦恼。”柏子淩不知何时便已躲在门后偷听了柏大有和周笙的对话,此刻推门走了进来,脸上一片肃然,道:“便让子淩替阿爹进山如何?”
“你这孩子,又偷听阿爹阿娘说话。”周笙脸上微微泛红,轻轻挣开柏大有的怀抱,似嗔似怒的对柏子淩说道:“小孩子家说什么混话?你阿爹我且不放心,你一个孩子,阿娘怎么能放心让你进山?别说进入禁区,便是猎区那些猛兽,也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你跟子清兄弟情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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