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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好像是什么小东西掉落进了湖里。
二人抬头去看,原来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跃上了亭顶的钟落鸿掉落的酒杯。此时他慵懒而颓废地倚着瓦,手里举着酒壶向嘴里倾倒,是的,倾倒。他任由壶中的酒水溢出了自己的嘴角,濡湿了他的脸颊与衣领,却是丝毫不理。
见状,廖阁忍不住暗自叹息。
古言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只是,若是不喝得如此狂放,又怎能掩掉那张向来玩世不恭脸上,为情所伤的泪呢?
117
117、第114章 。。。
三年后,集市熙攘。
“听说了吗?”
“啥呀?”
“相国不干啦!”
“什么?为啥呀?”
“听说是什么告老还乡……”
“放屁!你究竟知道谁是相国不?前年才见他接的静王凯旋,瞧拿模样年轻周正得很!我看你死了他都死不了!乱说啥子嘛,去去去……卖你的猪头肉去!”
“我咋乱说呢!这不都传着呢嘛……”
集市上的蜚短流长让人听得有趣儿,又大多都禁不起推敲。
抱着布匹的年轻人路过时,听得如此的对话短暂驻足后不禁是笑着摇了摇头。一双清亮的眼儿瞬时就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儿,虽算不得顶顶好看,却叫人看得十分欢喜。
到了目的地以后,年轻人摘下头上遮阳的斗笠,不拘小节地拿袖子擦了擦额上闷出的薄汗。
“义父,这几匹布我给你送来了,是急着要的罢?”
“哎呀!你怎地也干起这粗活来了?伙计呢?他们都干什么吃去了!”
“不妨事的。我正好想去看看前阵子扎染的蓝布,结果碰上这几匹是客人赶着要的,所以我就顺手给送过来啦。他们这会儿也忙着干活呢!那几匹布要是停了工,可就染不出我要的色啦!”
“这几个懒东西!下次我再说他们。你今儿个跟义父我一起吃晚饭?我喊老婆子再加几个菜去。”
“下回罢,今儿个我出来晚了,日头快下去了。”
“也是,下回别再这么晚了。那几个小兔崽子,我下次见了他们几个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呵……义父你别气,要是打跑了这么好的伙计再找可就难喽!那我先走了,下次过来再跟您好好聊聊,顺带着也展现展现我的手艺!”
告别了城里有名的制衣坊的主人,年轻人又是按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一路上他用散碎的银两买了些吃食和必备的东西,一路走直到快要日落了才踏上回家的那条道。
远远就见几束炊烟袅袅升起。鼻尖闻到了青草、槐花、柴屑……等各种味道。归巢的鸟儿欢唱着从他的头顶飞过,他闻声抬头望着那些渐行渐远的黑点,忍不住会心的一笑。
他笑,不是因为这天气有多好。
他笑,不是因为这地有多丰饶。
他笑,是因为再往前走,那里便是他的家了。
他的家,有自己亲手扎的篱笆,有自己亲手养的鸡鸭,还有自己亲手种的紫苏与茶花。
他的家,有泥土砌成的墙,有槐木垒成的桩,还有竹子搭成的棚。
“这位小兄弟,请问还要走多久才会有人家呢?”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他身后如是问到。
年轻人停步转身,笑对着来人:“敢问兄台,这是要去哪儿呢?天色已晚,不如来寒舍歇下脚如何?”
“小兄弟如此热情好客,难道就不怕我是什么居心叵测的贼人,半夜里劫你的性命么?”戴着斗笠的路人不禁笑问。
“我如此热情好客,兄台难道就不怕我是什么黑心的店主,半夜里劫你的性命么?”年轻人却是笑着反问。
没有变。
只此一句话,路人便知道自己的期待是不会落空的了。
路人低头淡笑着摘下了自己的斗笠——只消看他一眼,便知“人中龙凤”这四个字,非他莫属。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你又怎么知道是我的呢?君荣哥。”
年轻人也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落日余晖下,他的微笑宛若冬阳,径直暖进人的灵魂里去。
二人相视而笑,一如初次见面的童年。
“到了,这就是我家。”
篱门才被推开,就从里应声走出一个华服青年来。他倨傲的神情伴随着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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