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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宝和父亲是一个心思,甚至比他想得还要远。他和媳妇商量好,等爸爸再养几年猪,把投入的钱都收回来了,就去新浦买房子,让儿子扬帆去市里读小学。
海洋老婆魏幽苑,名字起得书香气,骨子里则是典型的家村妇女,既淳朴善良,又勤劳智慧,说白了就是胆小怕事。她劝丈夫,“他大啊,算了吧,有总比没有好,你没听大贯村那阻挠拆迁的,非但房子被拆了,女人还被打了一顿,男人都关起来了?”
王慧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对在边上兴致勃勃涂鸦的儿子马扬帆大吼了一声“你画得什么?浪费纸张。”马海洋看了一眼儿媳,伸手抱过孙子,没有吭声。小扬帆躲在爷爷怀里,眼泪汪汪的。马宝见王慧指桑骂槐,不乐意了,冲媳妇喊,“浪费纸怎么了?我们买得起。”王慧虽是城里人,但家庭条件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嫁半文盲式的马宝。听马宝这么一吼,她不觉矮了半截。
魏幽苑一见媳妇阴沉着脸,马上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来,小帆,和奶奶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说完,抱着孙子进了里屋。王慧见婆婆走了,也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就也往卧室走去看电视。临到门口,她回头说了一句“爸,马宝,也不都是那样,我小学同学家里拆迁拆了好多钱的。”
马海洋、马宝看看她,又把目光转了回来。王慧说完这句进了屋。
“大,这钱咱不能要,明天镇里再来人,咱把钱还给人家,看他能拿咱们怎么办。”马宝鼓动父亲。他知道大贯庄的事,那家是单门独户,哪像他们马家人多势众。
“嗯”马海洋不置可否,鼻子里哼了一声。
“大,现在文明了,不会像过去那样蛮干了。”马宝知道父亲的顾虑,他鼓动道“大,为了孙子以后能到市里上学,也考个大学生,咱就硬气一回吧。”
提到孙子,马海洋爱心泛滥。自己这么辛苦,除了想为自己挣个脸面,更多的不还是为了孩子嘛?马海洋又想起李朝正因为财大气粗,走路都是横着的样子,再想到李小剑就仗着他家里有点权势胡作非为最终却啥事也没有,就愈发决定不能吃这个亏,为了下一代,他一定要抗争到底。他拿定了主意“嗯,我也这个心思。”不过,他也想若是有个人比自己养得猪多该多好,那自己就不会是出头鸟了。他的心里敞亮着。
马宝帮父亲喂完猪,又陪父亲坐了一会,就骑上自行车回村去了。马宝刚走没多久,谭刚又回来了。这次他带了五卡车的拆迁人员,还有五辆卡车是空的。谭主任先跳下车,然后命令卡车装满一辆往前开一辆,就带着大队人马跨过石桥,直往马海洋家猪圈扑去。
马海洋正在床上小睡,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忙爬起来一看。河那边,几十号头戴安全帽,穿着五花八门衣服的拆迁员工,只是他们手里拿的不是拆掀工具,全部是清一色的铁棒或木棒,正从卡车上下来或从桥头正涌过来。河这边,谭刚已指挥着近百号人围住了猪圈,那近百号人里大多数空手赤拳,另有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根头部装了奇怪器具的长杆。那器具很奇怪,说是铁钩,又有些扁扁的,倒像是一把镰刀。马海洋一看就明白那是做什么用的了。他大叫着跑过去“谭主任,使不得,使不得。”
谭刚见马海洋朝自己奔了过来,让身边人抓住他。马海洋被三个人抓住动弹不得,仍然喊着“谭主任,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喊着喊着,眼泪都要出来了。谭刚不管他,一挥手,那些抓长杆的人就把手中工具往猪圈里伸去,霎时,猪们的惨嚎传遍云霄。马海洋扭头往圈里一看,长柄工具镰刀式的勾在猪脖子上,鲜血淋漓、它们咧着嘴大嚎,却不敢乱动,站在那四腿直哆嗦。握镰刀的人一拉,那猪就边叫着边不自觉地往这边来。马海洋见了,心里大恸,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谭主任,我搬,我搬,我不要补偿费了,我搬啊。”谭刚不为所动,仍旧像平常那样笑眯眯地,只是看也不看马海洋,他满意地看向猪圈。铁钩只要一勾到猪的脖子上,就像铁耙犁地一样,先是两边外翻着白花花的肥肉,转瞬间就是喷涌而出的鲜血,有的猪小脖细,而铁钩力大刃快,就能在血渠之间看到连绵翻涌的气泡,它们的气管都被割破了。
413暴打村民
半晌不晌的时候,猪场只有一些老弱妇幼看守,她们听到猪的惨嚎纷纷走出看守房围了过来,当她们看到猪圈里鲜血淋漓的场面,不禁傻了眼。有几个胆小的,看了一眼,就转身狂呕起来。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见猪嚎叫着被人拖来拖去,眼泪就打上了眶眶。
马海洋泪人式地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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