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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桂宫办理皇差,便早早守候在此,欲将两件薄礼献于公公,以表对公公谢忱之意,还望公公笑纳!”钩弋夫人说完,便从怀中取出那支玉如意和夜明珠,恭恭敬敬献给王公公。
王公公在皇宫中生活多年,内中人情世故再熟捻不过。王公公初见钩弋夫人,就已揣测出钩弋夫人的几分来意,今见钩弋夫人敬献罕见宝物,又闻钩弋夫人这一席话儿,便知道钩弋夫人内心里是想要托他向皇上引荐自己。
王公公假意推却一番便将礼物收下,然后对钩弋夫人道:“老奴多谢夫人了,夫人有何嘱托尽管吩咐。”
“公公,我这儿尚有一件东西是献给皇上的,钩弋夫人福薄,无缘再见天颜,就烦请公公为贱妾献给皇上,也算了却钩弋一桩心事儿。”钩弋夫人说罢,取出那一缕白绢包裹的青丝。
“这……”王公公见是一缕头发,便有些惊讶。
“公公毋庸疑惑,钩弋本身无寸物,所有礼物皆是陛下所赐,自然没有什么礼物敬献皇上,只有这一缕青丝,乃是父母所赐……”钩弋夫人话到此处,声音已有些哽咽。
“娘娘不必伤感,老奴将这礼物代呈给皇上便是。”王公公说到此处,见钩弋夫人竟然伤情落泪,心下动了恻隐之心,对钩弋夫人道:“娘娘也不必过于伤心,依老奴之见,其实陛下最宠爱的莫过于夫人。老奴知道,皇上自回长安以后,已有一月有余,未曾招幸娘娘,内中亦有缘由。老奴自二十岁入宫,服侍陛下也有三十余载,对皇上的脾性喜好总能揣测个###不离十来!皇上之所以暂时如此对待娘娘,一则是皇上后宫妃嫔差不多已有一年未承雨露,今初回京师,难免要重温旧情;二则也是考虑到卫皇后和太子的心情,皇上对夫人的宠爱已经令皇后惶恐,太子焦躁,这两人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陛下千秋之后的皇储,皇上此举也是为了宽慰两人之心,实属迫不得已呀!”王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此确是委屈了娘娘,不过娘娘放心,依老奴之见,陛下招幸娘娘只是迟早的事儿。今儿老奴受娘娘恩惠,定会便宜行事,至于成与不成,那便要看娘娘的造化了!”
“公公说哪里话,钩弋只盼面见圣上,至于成与不成,焉敢迁怪公公!”钩弋夫人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说道。
“公公,何时前去未央宫?莫让皇上久等噢!”王野身后的宝驷香车的车窗里探出一个娇巧玲珑的面容。
“王美人稍待,即刻便行。”王野回那女子道。
钩弋夫人打量了那车内女子一番,十七八岁模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身材略显娇巧,知那女子便是今夜侍候皇上的美人。钩弋夫人对王公公道:“既公公还有皇差在身,钩弋不敢耽搁公公大事,只盼公公在皇上面前传个话。公公关照钩弋之意,钩弋今生不忘!”
王公公又安抚钩弋夫人一回,让钩弋夫人静等音讯,当下便又带着宝马香车出往未央宫而去。
钩弋夫人望着夜色中王公公和王美人一行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下怅然。攀儿走到近前,轻声钩弋夫人道:“娘娘,别冻着自己,咱们回宫去吧!” 。。
4。老皇上的烦恼事儿
漫漫的夜色紧紧地包裹着长安城,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黑黢黢的城廓的影子在夜色中显得异常的凝重而崔嵬。黑夜使长安城白昼的喧嚣和嘈杂消退迨尽,留下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和肃穆。长安城内的大街上早已经没有拥挤的人群和疾驶的车马,通衢显出异样的空旷和宽阔,只有巡行的稀稀拉拉的京师卫士偶或从街道上行过,几盏孤灯高挂在城门边,散发出的摇曳的灯光,给这座古老的都城增添了一丝苍凉的彩色。
骤然,从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急促而杂沓的马蹄声,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显得异常的惊心刺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重,向洛城门方向滚滚而来。
不一刻,便见三个跨着骏马的黑影风驰电掣般从洛城门驶过,守门的卫兵正欲上前查问,就听冲在最前面的黑影手中晃了一下一卷书册,一声断喝“匈奴急报”!借着城门上的孤灯,卫士们只约略看见三人铠甲上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连他们的脸面都不曾看清,但那一声断喝和挟持而来的如山一般的气势早已把城门卫士们吓得退缩到两侧,眼睁睁地看着三个黑影经过洛城门大街向未央宫疾驶而去,不一会儿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长安城南的未央宫,在夜色里同样笼罩着一片肃杀之气。
麒麟殿内,汉武帝正座在案几旁批阅着奏章,长信宫灯火红的光芒把武帝威武肃穆的身影斜斜地投射到身后不远处的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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