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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都像是在撩拨她的心坎。“陛下,茶好了。”齐光接过茶杯时,有些抖,也不知是心抖还是手抖。她浅尝一口,路离期待地看着她。齐光道:“不……不错。”路离道:“多谢陛下夸赞。”齐光似是想到什么,眯眼盯着他。“路离,你当真不是故意的?”路离疑惑地道:“微臣不明陛下的意思。”齐光道:“罢了,当寡人没说过吧。”就在此时,原本侯在殿外的江德忠匆匆走入,面色有几分慌张。齐光见状,便知大事不妙了。江德忠跟个人精似的,能在他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必然是发生大事了。她喝道:“慌什么,别慌。发生何事了?”江德忠哆嗦着唇,道:“回……回陛下的话,林府传……传来林五公子病逝的消息。”齐光一下子就懵了。怎么好端端就病逝了?不就被惊吓了下,才生了好些时日的病。齐光好一会才回过神,问道:“因何而病逝?”江德忠咽了几口唾沫,说道:“奴才还没有打听清楚。”齐光道:“那还愣在这里作甚,快去打听。”江德忠一离开,齐光顿时有些焦急。林五公子这一病逝,林泉少不得会怨上自己,君臣之间难免会出现间隙。路离轻声道:“陛下莫急,如今还不知林五公子的死因。林尚书是明理之人,断不会因此便在心中埋怨陛下。”顿了下,路离又道:“珉王平日里与林五公子交好,陛下若是担心,不如让珉王代替陛下向林家慰问。”齐光本是有几分焦躁的心,听了路离此话,登时平静下来。是了,她差些就忘记了,齐轩与林五公子交好,又是她的皇弟,是恰恰好可以表达一国之君对林家的重视。“此提议甚好。”齐光拍案道:“来人,传珉王。”不久后,江德忠回来了,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猛地磕了几个头,说道:“陛……陛下,奴才罪该万死。”齐光不由蹙眉,问:“林家公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江德忠颤抖着道:“张太医说原本林五公子受了惊吓,之后又感染了风寒。林五公子闻不得珊瑚的味道,打小一闻便会出事。之前陛下让奴才去国库里挑几样珍宝送给林家压惊,奴才便做主挑了几样得体的摆设,其中有一样是当年大魏送来的玉观音,林五公子失手打破观音后才发现观音的眼珠子是外层是白玉,里头却是珊瑚。”魏人果真奸诈!其罪当诛!齐光一想起林泉的眼神,就不由得揉揉眉心。这下糟糕透了,兴许林泉还以为她有心害死他的儿子,得不到便干脆毁之杀之,可她真的是冤枉的。江德忠再次磕头。“陛下,奴才罪该万死。”齐光道:“此事与你无关,没有人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又揉揉眉心,此时路离道:“珉王也应该快到了,陛下不必忧心。”路离话音落后,门外的内侍便上前禀报。“陛下,珉王来了。”齐光道:“快传。”齐轩疾步迈入,刚要行礼便被齐光虚扶住了。齐光道:“皇弟可知林家的事情?”“一路过来,臣弟已经有所听闻。还请陛下放心,此事且揽在臣弟身上,臣弟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待。”齐光叹道:“嗯,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好好安慰下林泉。”“是,臣弟领命。”齐轩此时抬头看了路离一眼,道:“原来路侍郎也在。”路离行了一礼。“微臣见过王爷。”齐轩又道:“陛下,臣弟早已有听闻路侍郎有三寸不烂之舌,林尚书此人顽固,单靠臣弟一人怕是不能完全劝慰,臣弟斗胆,有个不情之请。”齐光明白齐轩的意思。她吩咐道:“璟衡,你便随皇弟一道去林府。”“是,陛下。”齐轩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陛下。”而后,他方与路离一道离去。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齐光轻叹一声。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皇弟与她再也回不到以前那般了。儿时齐轩还会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喊“皇姐皇姐”,还会调皮地给她使绊子。可时光如水,那个会在她被母亲责罚时偷偷地送吃食过来的齐轩,再也见不到了。作者有话要说:说齐轩木有出过场的拖出去喂蛋蛋!齐轩在一开始就出场了~~比男主还要早出场!☆、 不到五日,林泉重新回朝,神态虽有颓靡,但言辞清晰,已是渐渐走出丧子之痛。齐光总算松了口气,下朝后留下林泉温声慰问了一番,林泉跪下磕头感谢皇恩。待林泉离去后,齐光摸了摸下巴,说道:“寡人的皇弟果真了得。”方才林泉毕恭毕敬的,那般诚惶诚恐的模样她只在当年母亲在世的时候见过,也不知皇弟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把林泉收得服服帖帖的。江德忠笑道:“陛下皇恩浩荡,林尚书自是感激不尽。”齐光道:“如今是什么日子?十五还是十六?”“回陛下的话,今天十七。”齐光说道:“原来已经十七了,着礼部准备准备,今晚寡人要在御花园设个家宴,只请皇弟过来。寡人也很久没有跟皇弟一同用膳了。”正好借此机会与齐轩亲近亲近,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