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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被吓了一大跳。刚刚云臻瞪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头恶虎,趁他不注意就腾然亮出爪牙,把他吓得手抖了下,整个人也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云臻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走进屋里。白晟讪讪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咬牙切齿地道:“看你能得意多久,陛下有了新人,肯定更记不得你了!若我哪一天得到陛下的宠信,齐光是跟路离一道去上早朝的。在朝堂上的时候,秦戴看她的目光格外诡异。她只好当作什么都看不见,望向虚空,颇有格调地走神。下朝后,齐光还没来得及溜走,耳边便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挺直背脊,端着架子扭过头。“哦,是秦御史。”秦老头的目光于齐光而言并不陌生,每次她的后宫传出点风声,他便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虚。不过齐光这一回行得正坐得正,一没抢人回宫,二路离虽然坠湖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她理直气壮地道:“秦御史,今日奏折多,寡人赶着回御书房批阅奏折。”江德忠扶额。陛下您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么?若没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大臣,尤其像是秦御史这般的,奏折早就能堆满整个御书房了。其实话一出口,齐光也懊悔了。今天她没有带脑子出来,从用早膳开始便一直说错话,好在她是皇帝,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她抬袖,抵在唇边咳了几声,轻描淡写地带过:“秦御史找寡人有何事?”秦戴叹了声。他轻捋胡须,道:“先帝在世时托付老臣定要辅助陛下当个明君……”齐光很忧伤。她瞥了眼长廊外的日头,心想刚刚就该当作没听到迅速溜走,然后等秦老头去御书房找她的。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齐光身后传来。“微臣拜见陛下。”齐光心中一喜,扭头一看,是路离。她道:“是路卿呀,快快起来。”路离起身后,又对秦御史点点头。齐光连忙道:“路卿来找寡人便是为了昨天所说的急事吧,正好了,现在寡人要去御书房,你同寡人一道前去。”秦戴道:“陛下且慢,先帝在世时托付老臣定要辅助陛下当个明君……”齐光没想到这招对付不了秦老头,还将路离拖下水了,只好在心中腹诽道:老顽固老顽固老顽固!未料此时,路离作揖道:“秦御史,可否借一步说话?”秦戴一怔。齐光已经替秦戴回答:“去吧,那边安静,路卿,等会你再过来御书房。”说罢,齐光一脚迈上御辇,给江德忠使了个眼神。江德忠明了,连忙道:“起驾!”御辇行了一段路后,齐光感慨地道:“皇帝真不好当呀……”她还是怀念没有登基之前的日子,虽然有母亲管束着,但起码秦老头唠叨的人是母亲而不是她。从某方面而言,她是惧怕母亲的,母亲在她身上做的每个决定都令她十分不悦,可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勇气反抗,只能被迫接受。母亲继位的后期,其实隐隐有像父亲那般发展的趋势,再也容不得他人说一个“不”字,且在在皇储人选之上母亲太过固执,明明皇弟比她更适合,可为了延续女皇帝的传奇,硬是将她推上了这个皇位,以至于到了现在,朝中的一些大臣见到她总是愁眉苦脸的。“陛下是要去御书房吗?”齐光道:“对,去御书房。”江德忠笑着道:“陛下对路侍郎似乎已经改观了,之前陛下一听人提起路侍郎便一脸不悦。”“此一时彼一时。”路离此人比她想象中有趣了一些,时光漫漫,正好可以当作消遣。御书房。齐光前脚刚到御书房,路离后脚便到了。齐光有些诧异,她看着面上有薄汗的路离,道:“璟衡有何事?你身子还未痊愈,若有什么事情待你的身子好了后再说也不迟。”路离说道:“微臣已无大碍,多谢陛下关心。”他抬起头,又道:“微臣是为了水榭一事而来。”齐光愣了下,说道:“栏杆的事情寡人已经责罚了建造水榭的匠人。”她登基不过四年,水榭又是她登基后才命人修建的,还不到四年的时间,栏杆竟然就出了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匠人的过错。齐光又道:“寡人已让匠人开始修葺水榭了,想必再过数日便能修好。”路离眸色微闪。他道:“陛下,微臣有一话不知当不当说。”齐光道:“有话便说,莫非你认为水榭的事情是人为?有人蓄意谋害寡人?”路离说道:“陛下不妨与微臣前去水榭一趟。”齐光道:“也好。”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两人方到了寒秋湖的水榭之上。昨天断落的栏杆已经被捞了上来,正搁在地上。路离走前,弯腰扶起了栏杆。齐光见他离水榭边沿只有四五步,开口道:“璟衡,你站过来。”路离笑道:“陛下放心,昨日只是意外尔,微臣今日断不会掉下去的。”他顿了顿,又道:“昨天微臣掉下去的时候碰巧见到一样物什。”齐光好奇地道:“是什么?”路离说:“是一个木牌。”他又指向栏杆,“陛下,请看此处。”她探头一望,说道:“这儿有什么问题?匠人也说了是因为虫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