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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分开的,永泰莫哭……”他柔声安慰女儿,转向柔则时,眼中已是浓浓的憎恶,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个奴婢的供词,再加上稚子胡言,皇上只凭这两个人的话就对臣妾兴师问罪,未免也太草率了!”朱柔则咬着下唇,指节泛白,咯咯作响。
端妃的嗓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响起,道,“臣妾记得先帝的废后夏氏当年也试图下毒置皇上和清河王于死地,没想到却连累了七皇子和八皇子。先帝审问她时,她亦是矢口否认……”
这句话刺到了玄凌内心最恐惧的地方。他躲过了数不清的暗算才登基为帝,绝不容许自己的孩子也重蹈覆辙。
“顽固不化!你滚下去,朕不想再看到你!”玄凌沉声下旨道,“传朕的旨意,皇后心肠歹毒,谋害皇嗣,戕害妃嫔,即日起幽禁于甘泉宫,亲近者全部杖杀,待贵妃苏醒后再行处置!”
“四郎!”
朱柔则凄厉的喊了他一声,带着无尽的绝望。
“别这样喊朕,叫人听了恶心!李长,带她走!”玄凌背过身,再不多看柔则一眼。
“娘娘,您醒啦。”剪秋看着床上的朱宜修慢慢睁开眼睛,惊喜不已,立刻对绘春道,“快去给皇上报信儿,还有把文太医找来给娘娘诊脉。”
“娘娘,您的毒基本无虞了。”文世清给朱宜修把脉之后,回道。
朱宜修缓缓道,“有劳大人了。”
文世清一怔,旋即道,“都是微臣该做的,娘娘客气。”
“本宫被奸人所害,这条性命全赖大人妙手回春。此恩本宫会铭记在心,必会报答。”
温软无力的话语听在文世清的耳中却是寒光利剑悬于头顶,立刻答道,“不敢当娘娘的话,娘娘有上天庇佑转危为安。微臣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大人客气了,大人如今乃太医院之首,本宫希望大人今后能一如既往照顾本宫和皇子帝姬的身子。”
“微臣自会尽力向娘娘效劳。”
太后于颐宁宫内沉默,玄凌的废后诏书在朱宜修苏醒后的第三日即昭告天下:“皇后朱氏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其上玺绶,罢退居甘泉宫。”
柔则被废,此生只能待在玄凌为她打造的甘泉宫中再不能踏出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废后旨意来源刘秀废郭圣通的版本
☆、继后
“娘娘!”绘春像只麻雀似的飞进屋子,正在服侍朱宜修喝药的剪秋白了她一眼道,“你拣着金子了?这么乐!”
“可比捡到金子还叫我高兴呢。”绘春一点没介意剪秋的讽刺。
朱宜修拿了帕子抹掉唇上的药汁,道,“说来听听。”
“老爷亲自求了老太爷开香堂祭祖,把大小姐从族谱里删去了。”
“什么?”朱宜修道,“你说的是真的?”
绘春道,“奴婢怎敢骗娘娘呢,千真万确,大小姐,哦,不对,应该叫前皇后了,她在宫宴上意图对大皇子和帝姬不利,外头早就传遍了,亲贵们纷纷上书要求皇上废了她。老爷一知道她做出这种丑事就立刻去找了老太爷说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也怕耽误族里其他还没出阁的姑娘们的前程,紧赶着就办了。”
“那大夫人什么反应?”朱宜修真心佩服爹爹。论起狠心,她实在是不如朱老爷这般当机立断,所以前世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提起朱夫人,绘春的音调都乐得拔高一截儿,道,“她呀,墙倒众人推,如夫人揭了她的老底,说府里那么多年都没子嗣全是她灌药打胎弄的,老爷又嫌她教女不善,一封休书把她给休回娘家了……”
“阿弥陀佛。”剪秋念了声佛号,痛快道,“真是老天有眼,总算见到她的报应了!”
朱宜修听了,靠回床上,心中五味杂陈,禁不住流下泪来。孟氏活着的时候受尽朱夫人的欺辱,连死后都没有一个像样的葬礼。风水轮流转,朱夫人也沦落至无人收留,晚景凄惨的下场。
平静下心绪后,朱宜修对绘春吩咐道,“找个机会,去告诉我那好姐姐,母女一场,这么长时间见不着面一定是挂念的很,叫她知道消息也好。”
“娘娘放心,奴婢会办好的。”绘春利落的接话。
转眼月余,朱宜修痊愈,再没有理由不去给太后请安,遂携了剪秋一道前往颐宁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朱宜修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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