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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逗逗她,不想她眼圈一红,见着竟是要哭,吓得他伸手去抚了抚她的脸颊。
苏换坐在石凳上,身子忽然一倾,张开双臂抱住蹲在她面前的霍安,在他颈窝里嗡声嗡气说,“你要好好回来啊,别被老虎吃了。”
霍安愣了愣,伸手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
苏换沉默了很久,忽然轻声道,“霍安,你好好回来,我就嫁给你。”
霍安手一抖,将她推开,黑眸灼灼,像燃着两簇火焰。
苏换一字一句道,“我说真的。”
霍安却低下了头。
苏换慌了,“你不愿意?霍安你怎么能这样,你又抱我又啃我还看我,你就不认账了?”
霍安在地上写:“苏换,嫁娶是大事,总得问问你父母。”
苏换冷冷道,“不用问,也不必上门提亲,我爹不会同意。他们只想将我嫁给有钱人家做妾。那晚,我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霍安抬起头来,他很少看到苏换这种冷冰冰的眼神,这也是她第一次,说出她不愿回家的真正缘由。
他又写:“苏换,我大概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了。”
苏换一看,急忙道,“这有什么,你不会说话我会说啊,以后我们的小孩我教他说话就是了”
她蓦然抬手蒙住嘴,脸刷刷地红。
太无耻了,她一个未嫁姑娘,说什么我们的小孩。
霍安却笑了,牙齿雪白,眉目温厚,唇角扬起迷人的弧度。他扔下炭条,伸手抱住苏换,去嗅她长发里皂角膏的清香。
苏换靠在他肩头上,慢慢说,“我和你在一起,觉得很开心,不用担惊受怕,不用看人脸色。我娘说,女孩子嫁人,如果嫁给一个天天都让她开心的人,便是嫁得对了。所以,霍安,你愿娶,我便愿嫁。”
霍安去令丘山杀虎,定在三日之后出发。因为去的,并不止他一人。
这两日,霍安似乎很忙。一大早就将苏换送到宝丰家去,让她陪着宝丰娘做针线活,留下达达和小二陪她,自己却和宝丰进城去了。
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花了些钱和手段,便探听了不少事。
首先,庆余城衙门有两班捕快,一班是以捕头赵敢为首,一班是以捕头王成为首,上月马二元犯事,便是王成领人经手的。后来,该案以佃户妻子病死草草了结,又赔了些银两给那佃户,封住了口,自然,这中间的猫腻不说也明白。
其次,赵敢其人,风评是刚直不阿,换一句话来说,也就是有些不知变通,因此与另一捕头王成相比,不太得县老爷欢心。
探听一事,缘起冬河喜宴那日的院外之谈。
那日,三人去了院外,赵敢便开门见山说,“霍兄弟,你到底有何顾虑?”
宝丰略一迟疑,见霍安并无反对之意,便将马二元之事简单说了说。
不想赵敢一听,便冷哼道,“那个作恶的王八羔子我知道,上月才逼死一个佃户妻子,不过仗着家里有些臭钱,把上面的关系打通了。”
他叹口气,挥挥大手,“官场的事,也不是我们能说清的。霍兄弟,这时只有我们三人,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再过些天,京里的巡按大人要来庆余视察民情,那些乡民整日围着衙门哭闹,急得县老爷嘴上起泡,便甩了这包袱给我,说十日内杀不了虎,我便卷铺盖走人。”
他目光恳切地看着霍安,“霍兄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是有本事的人。那日你在城东市集救你妹子,我全看到了。不瞒你说,我这一身拳脚,十多年前师从一个丐帮长老,自认也还不错,不过与你一比,还真真算不得什么,所以我才让阿罗四处打听你。”
“这样,你想一想,如你实在不愿去便作罢,如你愿去,我让阿罗住你们村几日,顾看着你那妹子。阿罗这小子很是机灵,保证你过几日回来,你妹子不会少一根头发。”
他这一番话着实恳切,将霍安和宝丰听得俱是一愣。宝丰的原意,是见着那赵敢来意坚决,想替霍安拒绝得委婉些,官府的人,左右不好得罪,却不想,赵敢说出这么番话来。
霍安眨眨黑葡萄眼。
五十两银子不算小数目。从前,他一人二狗过得逍遥,吃喝也不讲究,温饱便好,想打猎时去打猎,不想打时在家睡觉,什么也不操心。
现在却不同了,老天惩罚他,让他捡回一朵奇葩,又在鸡飞狗跳之中看上了这朵奇葩,他开始操心,想置些田地安稳下来。
还有,那阿罗说得极对,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