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仁慈(第2/3 页)
锦集微微摇头,满脸的无奈。
列夫?托尔斯泰先生,其一生最为奇幻也备受争议的地方,莫过于在一个雨夜,他决然离家,流浪在大街上。几天后,他孤独地死在街头,死前还固执地拒绝让妻子见最后一面。他与妻子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早已被世人扒得一干二净。晚年的他热衷于慈善,无偿为公益组织撰写小册子,可妻子却时常对他大呼小叫,他大多时候只是默默忍受,鲜少还口。多年后,妻子对子女说:“你们父亲的死,是我的错。” 或许,他本可以向妻子倾诉,本可以化解那些矛盾,可他贵为伯爵,一生都在思考人性、道德与社会的诸多问题,那些思考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痛苦不堪。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面对狂风暴雨,他仿若在内心深处完成了一场自我救赎,跨越了阶层的束缚,放下了那些执念,不再仇视自己。从他的遗愿来看,他最终回归了平静,接受了自己对妻子的鄙夷、厌恶,而非任由仇恨蔓延。他明白,厌恶是源于自己晚年所遭受的不快与尊严的践踏,而仇恨,很多时候不过是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我一直认为这世上没什么值得真正仇视的,因为有没有你,世界都照样运转。而厌恶,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一种情绪,只与自己有关。” 锦集的声音渐渐平静,仿若参透了些许人生真谛。
相较于鲁迅笔下那些麻木的人物,锦集坦言:“我从来更喜欢余华笔下的看客,哪怕只是个看客,也该是鲜活的,有血有肉的。” 他想起鲁迅先生晚年患病时,躺在床上痛苦呻吟,窗外却传来孩子的笑闹声、泼妇骂街的声音,那种鲜明的对比,仿若一道深深的鸿沟,将人与人的悲喜彻底隔开。鲁迅先生夜半坐起,彼时已病入膏肓的他,那模样吓得许广平一跳。“你干什么?”“不干什么。” 随后鲁迅写下:“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可锦集却执拗地相信:“这是人性的规划!谎言亦是恩赐。” 在他看来,正因为人与人的悲喜不相通,所以当不同的人汇聚在一起,各自带着独特的故事与情感,才能碰撞出真正荡气回肠的火花,推动人类社会这架巨轮滚滚向前,让爱恨情仇在历史的长河中永不停息。
锦集一直不知道该如何言说,那件事发生后,他仿若陷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执念,总是刻意避免想起某些片段,那种感觉,说不上是恍如隔世,只是他试图将全部精力集中于未来,以此忘却当下与过去的痛苦。
“有时候,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但一看见他(她)这方仁慈,我就想:我要守护他(她)。” 锦集仰头灌下一口酒,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仿若能灼烧掉内心的些许迷茫。
“我也遇见过熟悉的人,他(她)同样脆弱,而且太善良了。” 锦集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柔,仿若想起了某个温暖的瞬间。
“说实话,我一直想探究我们身上这种自毁的心态,可研究来研究去,好像这就是人性的一部分,与生俱来,记录与否,都改变不了什么。” 锦集苦笑着,满脸的无奈。
她笑了,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短暂却美好。“不,我是认真的,并且已经有了一点结论。”
“什么?” 锦集急切地问道,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都没什么执念。” 她轻声说道,声音却如重锤,狠狠砸在锦集的心坎上。
“唉,你说我们是不是活在一本书里?” 锦集仿若突发奇想,眼神里透着几分荒诞。
“何以见得?” 她歪着头,眼神里满是好奇。
“不然为何我们活得这么艺术?” 锦集苦笑着,试图用幽默掩盖内心的苦涩。
周三未曾告诉锦集她的病情,只是在某个瞬间,神色凝重地开口:“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你。” 锦集毫不犹豫地回应,眼神里满是信任。
“你不问?” 周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从不提过分的要求。” 锦集微笑着,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别找我。” 周三说得很快,仿若生怕自己反悔,又仿若害怕锦集追问。
“……” 锦集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真的?” 不知是谁问。
“对。” 不知是谁答。
“好啊,你偷听!” 锦集一把掀开背后的 “真相”,仿若想宣泄内心的情绪,可那真相太过刺目,让他瞬间又泄了气。
星期找来时,锦集刚从打暑假工的冰淇淋店出来,身心俱疲。他走到花坛边,坐到一棵树下,星期默默坐到另一边,两人背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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