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旧时光(第2/4 页)
日如出一辙的习惯里,在他早已走过无数遍的时间长河中,唯有空中偶尔掠过的飞鸟,灵动的音符,为这单调的旋律增添一丝生机。他一位孤独的品鉴师,反复咂摸着这一段段狭小而熟悉的时空,可即便如此,内心深处仍有一处角落,神秘的异域,让他感到陌生而迷茫。
茯苓一位从天而降的精灵,在转角处突然现身,清脆的一声招呼,春日里破冰的第一声鸟鸣,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寂静。两人心有灵犀的舞者,默契地坐下,在屋檐下寻得一方小小的天地。他们确实许久未曾相聚,两颗被岁月洪流冲散的星辰,各自漂泊。这其中,有着诸多客观缘由,学业的重压高山,将他们分隔在不同的山峰,忙碌的日常湍急的河流,让他们无暇顾及彼此,甚至都未曾察觉到这份疏离究竟源于何处。总之,在雨后初霁的天空下,他们两座古老的雕塑,一言不发,只是静静体味着对方的气息,在时光的书页里,默默翻阅着彼此的故事,又用心灵的标尺,小心翼翼地丈量着自己的内心,而后,微风拂过,悄然离去,没有撕心裂肺的离别哀愁,没有敢爱敢恨的热烈奔放,一切,被命运之手轻柔安排,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茯苓回忆起这段时光,从一场青涩的梦境中苏醒,心中涌起一种自己太过稚嫩的感触。往昔的种种,被一层薄冰悄然覆盖,冰下浮动着千万根冰针,刺猬竖起的尖刺,虽然在时光的暖风中渐渐柔化,变得不再锋利,可依旧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她越发觉得自己未经世事的雏鸟,太过年轻,太过单纯。想起自己曾对那样一个被坚冰包裹的人,怀揣着炽热的期许,捧着一颗滚烫的真心,却屡屡碰壁,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酸涩。那些潜藏在冰层下、暗流涌动的冰针,一次次无情地刺痛她,让她迷失在荆棘丛中,不知所措。
伏苓在这段情感里,一位虔诚的信徒,付出了诸多心血。朋友们智慧的导师,纷纷劝她主动出击,为她点亮前行的火把。可惟丏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城堡,紧闭城门,有意克制着自己的情感流露,任由她在城外徘徊。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形同路人。茯苓心中最气恼的,便是面对这样一个被岁月尘封的人,他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涟漪,被定格在旧时光里的老唱片,单调而沉闷。她连生气都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满心的愤懑只能无奈咽下。她曾为此苦闷不已,被囚于黑暗的牢笼,满心悲戚,可即便如此,心底深处仍有一丝微弱的火苗,顽强地燃烧着,依旧期许着能与他终成眷属。她一位幻想的画师,在脑海中勾勒出无数美好的未来,然而现实冰冷的雨水,一次次将她的幻想浇灭。惟丏被时光定格,一成不变,古老的钟表,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节奏。
是啊,这一切一场离奇的梦境,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茯苓对某种刺鼻的气味过敏一般,渐渐讨厌起那种近似虚伪的关系。在他们之间的气场里,弥漫着一层诡异的迷雾,看似清澈透明,实则隐藏着无数令人作呕的病菌,透着恶心。那股气息飘忽不定的幽灵,让人捉摸不透,隐匿在黑暗中的恶作剧者,带着戏谑与讽刺,肆意捉弄着人心,惹得人气恼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茯苓,守候在惟丏身边,守护着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她深知,时间一位神奇的工匠,或许终有一日,能将这座冰山悄然融化,让它化作一泓清泉。惟丏不来不去,沉默不语,一座古老的雕像,静静伫立。在茯苓看来,这他给予自己的最大轻蔑,一盆冰冷的水,将她的热情一点点浇灭。
她总想一位勇敢的探险家,闯入他的生活,揭开神秘宝藏的封印,了解他的一切。是他太过迟缓吗?不,她心底清楚,他一位洞悉世事的智者,什么都知晓。于是,她心底暗自期盼,他应热情好客的主人,敏锐地觉察到她的渴望,将她引入室内,带着一丝温柔的侵占,却又能给予她满满的安全感。在这段情感里,她渴望被他视作如同路边随处可见的繁花,普通却又珍贵,能被他温柔以待,用心呵护。这,难道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可现实一道冰冷的高墙,将他们阻隔。即便日后回忆起来,或许会有伤痛,会有悔恨,可那也好过如今这般隔着玻璃的疏离,两条平行的铁轨,永远无法交汇。
茯苓曾踏入惟丏的家中,一位闯入神秘古堡的旅人。那屋子一位迟暮的老人,陈旧而寂静,与他从旧时光走来的气质相得益彰。两人相顾无言,置身于无声的默片世界。惟丏羞涩的少年,匆忙向她展示自己平日里研读的书籍、吟诵的诗篇,那一叠叠书籍忠诚的卫士,整齐地堆放在书架上。在她到来之前,他一位精心的管家,将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能映照出人影的瓷砖,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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