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页)
两名骑校更是惊呆,张着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蓄着胡子那守关军校老练一些,他见姑娘正要上马,忙上前说道:“姑娘,你既有这么好的功夫,又有这样一匹好马,就见见咱游击大人,让他也开开眼界好了。’’
姑娘觉得这军校话里有因,不禁将已踏上马镫的左脚又缩了回来,瞅着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让他开什么眼界?”
军校忙收刀入鞘,又上前一一步,说道:“咱游击大人也有一匹大红宝马,自夸是西疆无双。他曾赌银千两,说不分军民,有谁的马能和他的大红马并头驰上一一里,他愿献银认输。我看姑娘这马,兴许比那大红马还强,让他见识见识,也知咱西疆还有好马。”
姑娘听了,也不觉心动于怀,说道:“好个西疆无双!他那究竟是匹什么样的马,敢如此自夸!”
另一名军校也接口说道:“咱姚大人时时夸耀的还不只是他那匹马呢!他身旁有把宝刀,可以削铁如泥,锋利无比,他把它比为是刀中之王,夸它是天下无双。他常常宣称,不论何人,若敢和他比武,交手不过三刀,他准能砍断你手中兵器,迫你认输。因此,西疆军营里,谁不知道咱姚大人是赫赫有名的‘一里三刀’,,姑娘听得人了神,心里感到有趣极了。她索性转过身来,兴致勃勃地站在那儿,抬头望望天空,说道:“果真如此,我倒想看一看他那自夸‘无双’的刀和马呢!”
一直呆在一旁的两名骑校,喜出望外,正要趋前带路,姑娘忙挥手止住,又说道:“原是他要见我,只能由他出来一见,我可在此等他。”
两名骑校奈她不得,只好匆匆交谈数语,便由一人驰马进城禀报姚游击去了。
一场纷争才归平静,平静里又蕴蓄着另一场更大的纷争。就像夏天的暴雨一样,一阵刚过,头上乌云更浓,预示着更大暴雨的来临。
古道两旁的群众都在交头接耳,窃窃地猜测着,谈论着。
一直在默默沉思的梁巢父,突然计上心头地俯过身来,在马强耳边说道:“为探出玉娇龙的下落,只有设法接近这姑娘,我有了接近这姑娘的好主意了’。”
马强:“什么主意?”
梁巢父:“赶兔子要‘坐点’,截它去路。这姑娘一会儿定沿来路驰回,你现在就去找个僻静处守候那儿,等她回去时,拦住她,动。
之以情,说之以理,兴许能探出一些线索来。只是你说话要特别小心,切勿涉及玉娇龙的隐痛,那位春大王爷千万触怒不得。”
马强犹豫不决地说道:“可这儿的事情将会弄成怎样呢!,’染巢父:“还是那句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看姑娘那神态,哪把他这个‘一里三刀’放在眼里。你放心,姑娘保准平安无事。”
马强这才跨上道旁,趁大家都未注意时,悄悄沿着古道向东走去。
马强刚走片刻,人群里不知是谁,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看,姚大人来了!”道旁二十余双眼睛一齐向关口投去,只见关口里骑影晃动,随着便见姚游击在十余骑军校的簇拥下驰出关口来了。
独自牵马站立道上的那位姑娘,举目向关前望去,当那迈着碎步昂首向她迎来的大红马刚一映人她眼里时,她不觉全身一震,暗暗吃了一惊,心里立即发出一声惊喊:“这不正是我那救命恩人的马吗!”一瞬间,八年前罗小虎在塔城被她误射而落马被擒,母亲因此而悔痛欲绝,并因救他而隐恨天山……一连串悔恨交集、悲苦难分的往事,一齐涌上心来。她好似痴了般只盯住大红马出神,以致连骑在马上的姚游击是怎样一个人物她都顾不上看他一看。姚游击将跟随在身后的十余骑军校在关前一字儿摆开,然后一勒大红马对直向她走来,直至在离她六七步的地方停下。姑娘毫不理睬,仍只埋头盯着大红马在追索着她幼年时的种种往事。姚游击在马上看到姑娘那副神态,还误以为她是因为羞涩和畏惧不敢抬起脸来。他得意地把姑娘打量一一番后,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姑娘蓦然抬起头来,厉声一一喝:“有什么好笑的?”
姚游击被姑娘这意外的…喝怔住,刺耳的笑声也嘎然而止,他那张横暴的脸也…下变得似怒非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显得非常奇特起来。姚游击只好用两声闷咳来掩饰他眼前的尴尬,这第一个回合他就已经败在姑娘手里了。
姑娘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又问他道:“你要见我,是不是谈我这匹马为何被你惊跑的事儿?”
姚游击又愣了愣,突然变得恼怒起来,说道:“你这马撒野,踢了我的人,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