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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张原,白云烟却知道这女人在变着法儿连带他们两人一块羞辱。
又让他受我的牵累了——白云烟偷偷瞄了一眼张原,心中愧疚。
蓦然,她神情一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狠狠一巴掌扇在莫文君脸上,这几日她修行苏含月传下的心法,力气渐长,这一巴掌竟然将对方生生扇倒在地。
在莫文君捂着脸,惊怒错愕的目光中,白云烟一脸不屑地娇喝道:“王太尉尚不能让我家夫君作诗,你又算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与颜面在此作非分之求?”
“夫君,我们走!”
说完,又回过头来,低眉顺眼地挽着张原手往里走去。
杜子安又妒又恨,又听到一旁的举人叹道:“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亦甘愿!”心中愈发怨毒,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拄杖落手是一个典故,说是古代有个读书人的妻子非常善妒,但凡他外出交游应酬,只要有**陪伴,回到家便会受到手杖打手心的惩罚。但用到这里,却是羡慕对方对外是河东狮,对内则是雌伏小猫了。
但是,这样知情识趣、还懂得为自己男人化解尴尬的美人,本来属于他!属于他啊!!
杜子安望着白云烟那袅娜娉婷的背影,弧线优美的腰臀,暗暗吞下一口唾沫,暗暗想道:“三皇子是个没长性的人,待他玩够了,我再把你要来,好好炮制你!”
第四十五章 血溅勾栏院 二
在白云烟的耳光落下去那一瞬,张原的目光是有些古怪的,至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子来帮他出头。
二人从侧廊穿过两重院落,一进入正厅,张原就感到浓重的敌意扑面而来,索性长身而立,拱手随意地道:“不知殿下召见,有何要事?”
“无礼!大胆!还不速速跪拜?”后面的太监阴声喝道。
张原道:“草民乃方外之人,不对凡人跪拜,还请殿下恕罪。”
魏平一的目光早被张原身后女子那曼妙起伏的身姿吸引住,对二人的话恍若未闻,轻咳一声,温言道:“这位小娘子,请抬头一见。”
白云烟暗道不妙,无奈之下还是依言抬起头来。
魏平一目光一滞,呼吸平白急促了几分,苍白的脸上忽然多出几分血红,颤声道:“走……走近前来一些。”
白云烟心中长叹一声,皇族不比一般世家,今日之劫看样子是避不过了,暗道不如今日撞死于此,免得自己这幅脸蛋徒惹祸害,牵连了夫君。
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张原横手拦住,心中顿时又甜又苦。
“如若殿下无事,草民先行告退。”张原道。
魏平一勃然大怒,一旁的杜子安微笑着,似打着圆场道:“张兄且慢!今日群贤毕至,共贺龙门之喜,却少了一样东西,令此间失色不少,殿下也为此揪然不乐啊。”
张原面无表情地道:“噢?那少了什么东西?”
杜子安的目光看向白云烟,眼中异光闪烁:“当然是张兄的夫人,号称诗舞歌乐四绝的白大家。张兄虽然有幸抱得美人归,却令这松间月失色不少,连带这鸣鹿大宴也索然无味了啊。”
“所以,还请白大家一展四绝才艺,让我等一饱眼福,让殿下一逞所愿才是。”
让一个已为人妇的正妻,在这风月之地、众目睽睽之下吟歌弄舞,这是自古未闻之事,即便白云烟曾经屈身于此,也不会有人提出这样近乎羞辱的要求。
而杜子安,就是要羞辱她、折辱她,同时狠狠的打击张原!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
白云烟对着杜子安怒目而视,心道自己还是看走了眼,没料到此人如此阴狠恶毒,但若是献上歌舞就能安然脱身,她也愿意这么做,只是怕他不高兴,于是拿眼望向张原,想看他是什么意思。
张原却不看她,脸色沉静若水:“此女之舞,我一人独赏;此女之歌,入我一人之耳;此女之诗乐,为我一人独鸣。除此外,不为第三者闻之!”
他这番近乎横蛮的话说出来,听得白云烟忧心之余,又恨不得立刻投怀送抱。
夫君,你要不要这么耿直!上面坐着的毕竟是皇子,后面代表着庞然大物般的朝廷和世家啊……
但他这番话却无从指摘,无论是法理还是情理都怪罪不得,若是正室夫人都能随意为人取乐,那大魏律例也会成为笑柄。
满堂寂静无声之际,松间月的老鸨跳了出来,脸上横肉显得蛮横无比,一把攥住白云烟的手腕,尖声道:“骚蹄子,你私自夜奔相国府,还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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