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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议变成了反“右”。
当晚,黄克诚接到周小舟的电话。
“总长,我们想和你谈谈!”
“谁?”
“有我周小舟,还有周惠、李锐。”
“现在这个时候,你们还是不要来吧。”
“我接受不了,一定要去。”周小舟坚持道。
“那么……来就来吧。”黄克诚见周小舟很坚持,也就让步了。
三人中,周小舟特别激愤。李锐已意识到在这个时间来黄克诚处不好,可是未能阻止住周小舟。
谁能想到,这次谈话竟成了“反党集团”的罪证呢?周小舟等三人都有火气。
周小舟说:“袁世凯称帝时,下面单独办一种报纸给袁看,专门讲劝进的话。”
李锐说话带着气:“这不是钓鱼吗?他不能一手遮天。”黄克诚比较冷静:“主席又不是慈禧太后。有意见还是当面谈。”李锐说:“这时正在火头上,谈不得!”
“我们都快成右派了。”
“别着急,主席支持左的,也不会不要右的。”黄克诚劝他们说。
“主席这样突变,有没有经过政治局常委讨论?主席有没有斯大林晚年的危险?”周小舟问道。
“我认为不会。”黄克诚说道,“有意见还是直接向主席提出,我们现在这样谈论不好。”
周小舟平静了下来,又谈了些湖南的情况。
三人正准备走时,恰遇彭德怀拿着一封电报走了进来。“彭总,我们离右派只三十公里了。”周小舟对彭德怀说。“着急有什么用?!”彭德怀说道。
李锐觉得不太好,示意周小舟走,说天晚了。
周惠一般比较谨慎,什么话也没说。
随即,他们三人起身出来,各自归去。
正巧,他们出门时,被人遇见了。后未,这天晚上的谈话,就成了逼他们交代的一个重要问题。
7月20日,传达了毛泽东的指示:不仅对事,也要对人。这成了庐山会议的又一个转折点。大家的发言开始集中对彭德怀的信提出批评,火力大大加强了。会议开始转入了批判彭德怀、黄克诚等的斗争阶段。有人称为庐山会议后期。彭德怀等人只有作检讨的份了。
当天,黄克诚作了检讨,谈到19日的发言是嗅觉不灵,自己思想方法上有多考虑困难和不利因素的老毛病,自己只认为彭德怀的信有些地方用词不妥,而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等等。7月30日一早,毛泽东通知黄克诚、周小舟、周惠和李锐四人去谈话。
毛泽东给黄克诚戴了几顶帽子,说黄克诚是彭德怀的政治参谋长,是湖南集团的首要人物,是军事俱乐部的主要成员。还说黄克诚与彭德怀的观点基本一致,与彭德怀是父子关系。又谈到过去的三军团历史问题,说了解黄克诚的历史情况等等。
“我和彭德怀观点基本一致,只能就庐山会议这次的意见而言。过去我和彭德怀争论很多,有不同意见就争,几乎争论了半辈子,不能说我们的观点都是基本一致,但我们的争论不伤感情。过去打‘AB团’时,有人要打我,彭德怀还帮我说过话,不然我那次就可能被整掉了。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谈不上什么父子关系。”黄克诚表示不满。
“理性和感情是一致的东西,我自己总是一致的,看来我不了解你和彭德怀的关系,也不了解你这个人,还得解开疙瘩。”毛泽东抽了一口烟,用手指弹了弹烟灰。
“我当彭德怀的参谋长,是毛主席你要我来当的。我那时在湖南工作,并不想来,是你一定要我来。既然当了参谋长,政治和军事如何分得开?彭德怀的信是在山上写的,我那时还没有上山,怎么能在‘意见书’一事上当他的参谋长?我在湖南工作过多年,和湖南的负责同志多见几次面,多谈几次话,多关心一点湖南的工作,如何就能成为‘湖南集团’?至于‘军事俱乐部’,更是从何谈起?”黄克诚又说。
谈话还涉及到当年在东北战场四平保卫战的问题和长时期炮打金门、马祖的问题,黄克诚都曾表示了反对的意见。
“保卫四平是我的决定,难道这也错了?”毛泽东盯着黄克诚问道。
“即使是你的决定,我认为那场消耗战也是不该打的。”黄克诚毫无惧色,“至于炮轰金门、马祖,稍打一阵示示威也就行了。既然我们并不准备真打,炮轰的意义就不大,打大炮花很多钱,搞碍到处都紧张,何必呢?”
“看来,让你当个‘右’的参谋,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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