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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师傅,青杀是毒药呀。”青杀服之则没有什么大碍,见血则是剧毒,人死后成蓝色,是谓青杀。
正觉看阿春在踌躇,一把自己拿过青杀,就看见马空的手臂挡在前方。
“你要是再碍着我的事,我就把你赶出去!把妙真脱光了医!”
马空自知理亏,也就没多说什么。
正觉把青杀抹在妙真伤患处,有对阿春叫道:“拿烛台来!”
正觉举过烛台,对马空说道:“把妙真放平。”
马空听正觉吩咐,把妙真在枕在自己双腿上放平,就看见正觉往涂了青杀的伤口处滴蜡。
等蜡快干了,没过一会,有个东西像是要从妙真体内钻出来。
“阿春,银针!”正觉拿过银针,把银针弯成一个钓鱼样的小钩子。
见那东西刚探出一点头,正觉眼疾手快,一把勾住它,一带一拉,把它拉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妙真的痛苦见喊“啊……”
被正觉拉出来的东西,就是蛊。其形如杏仁,头尾小而腹中大,全身发白长满倒刺,大小近小拇指大小。
阿春看着被拉出来的东西,就觉得犯恶心,感觉是要吐了。
可她没吐,倒是这东西一被拉出,妙真又开始猛吐鲜血,只是现在吐的血是红的了。
看妙真已经吐出红血,马空问道:“完了吗?”
正觉也不知道,也不好下定论。
妙真一把抓住马空的手臂,抓的很紧,指甲全数深深嵌进马空肉里,喃喃出“还有……”照理说,马空应该很疼的。可现在马空只是知道妙真应该很疼,这样的痛苦,妙真应该是疼得不行了吧。“妙真,你再坚持会……疼就抓我……抓我就不疼了。”
马空一边搂着妙真,一边哄着。这下妙真、马空两人身上就全是汗了。
“阿春,烛台!”事不宜迟,正觉赶紧重新滴蜡。
由于小孔被封,蛊虫没有空气不能呼吸,所以不得不钻出来呼吸一下。所以正觉就趁这个,一下的机会,把蛊虫勾住拉出来。
可这次好不容易勾着了,妙真动了一下,马空也就抖了一下。蛊虫又重新钻了回去。
这不能怪妙真,蛊虫全身长满倒刺,拉动必然带动倒刺勾住妙真血肉,这是极大的疼痛。现在蛊虫知道有人要抓住它,必定更难抓了。蛊虫开始不安起来,钻进妙真体内更深处,不停地乱钻。
妙真大汗淋漓,一直呼喊“把我的心挖了……把我的心挖了算了……太疼了。我不要心了……”真是痛不欲生。
马空看着妙真痛苦,又在说傻话,“疼吗?很疼吧……疼就咬我,打我,抓我。我随你怎么样……就是别憋着疼,伤了自己。”马空真是看着心疼啊。
妙真的头左右摇晃,很是不安。
“你抖什么!”马空见妙真更加痛苦了,开始责怪正觉。
“你管我抖什么!”正觉心里也烦,他也急出汗来了。
“你!”马空心知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也就算了。
“阿春,再拿青杀来!”正觉重新开始涂药。
费了大半功夫,终究还是把两只蛊虫全给抓出来了。最后那只蛊虫足有人的拇指大小,这蛊虫刚拉出来,就引得咋一旁看着的阿春呕吐不止。
月明星疏。
妙真昏睡了过去,正觉与马空守在一旁喝酒。
“关于真言圣法你知道多少。”此事要不是因为妙真怀有真言圣法,早死了不止十次。也是因为有真言圣法,妙真是不死之身,也学会了糟蹋自己的身子。以前妙真刚一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身之时,还笑着说“那可好了,我可喜欢吃内脏下酒了。那以后饿了就割块肉吃,想炒心肝就炒心肝。”可这事,在正觉眼里是一点都不好笑。
马空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好玩的事,他以前发现过妙真偷偷残害自己放血自杀,虽然自己只发现了一次,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也许已经不止一次了。“那东西,就是个祸害!”马空说的很直接。他又想起,他那次救下正在残害自己身体的妙真,妙真当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的身体,就是我的罪恶。”那种望着自己的无助的眼神。想至此,转而一怒,马空一锤桌子,轰然一声响,桌子成了两半。
大响过后,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回望在床上的妙真,看巨响把妙真吵醒了没。
正觉就都是干的好事,这种眼神看向马空,马空也知道错了把头一撇一低。
而后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压地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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