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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给面子,称呼了前辈。
反是寄经疏的反应很冷淡,“你我岁数应该相差不了多少,还用不上前辈。至于这药,是用紫河车调和的,有补气养神之用。”
妙真不通医理,“紫河车是何物?”
“紫河车就是婴孩的胎衣。”
听了寄经疏的话,妙真就觉得口里有股子血腥的味道在扩散,在意识到自己可以说是吃了人肉,还是产妇与婴孩的肉时,胃气翻涌上逆,十分恶心作呕……
那边寄经疏还很平静的说道:“你血亏气虚,应该平时也吃吃紫河车。当归、枸杞、紫河车、红糖煮水。一月三次,对你体阴寒毒之症,是大有裨益的。”
果真是世外高人,想必已经超脱世俗之外了吧,妙真张着嘴,吸着气,是连一口口水都不敢吞下去,只要一想着,刚才自己吃了什么,那是直犯恶心,呕又呕不出来。
接着发生了,让妙真更为惊讶的事。
“药好了……”寄经疏端起砂锅,就要转身。
妙真目不转睛地盯着,然后人呆住了。
一撮头发之下,玫红的胎记盘踞着半张脸,看着妙真惊异的目光,寄经疏也没怎么样,把药缓缓倒入瓷碗中,端了过来,“人参要趁热喝,冷了那就无益反而是害了。”
妙真失态,再意识到自己一个修道之人,居然对一个人的皮相这么在意,那就是羞愧了,加之此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看着恩人把药递了过来,妙真赶紧接过来,“是,是……”
妙真平生第一次,这么积极喝药。
“你也醒了,正好我也给你说说。我想要你手上的镯子,可是取不下来。我想把你的手给砍了……”
妙真楞了楞,见着寄经疏的语调与表情,像是一个熟友,爱慕你一个物件,想找你借他把玩几天。寄经疏此话与妙真对他的最初印象,产生了冲突、反差。
是否真正修仙的高人,为了个东西,可以把砍人手说成,是借本书一样简单呢?
“呃……妙真是修道之人。假如没了左手,那就等同废人。这也对不起教我一身法术的先师……恩公如若真喜欢上妙真的碧玉环,大可不救妙真,直接砍了妙真的手,取下了事……”
寄经疏色不变,更没有不悦,“恩公不敢当。山人,寄经疏。”
此话一出,妙真就更为吃惊了,医邪,半笑寄经疏之名,妙真是如雷贯耳。不止一个人在妙真耳边说过,天下能解她寒毒的人,唯有寄经疏。
可看在眼前的真人,似与医邪二字,有些扯不上关系。
“其实,不要你的镯子也可以。”书着莲生无端的,金镶碧玉环,是个宝贝,不说什么天下仅有不仅有,单是吸引了寄经疏一见就喜欢,就想要。单凭这一点,依着寄经疏的个性,怎么能不到手呢?
寄经疏是有点趋于力求完美的人。深夜月下,妙真的左手搭了出来,寄经疏看着,皓腕凝雪露,约上一轻碧,人玉交相映,乍阴流光,绰约生尘。那这个主意也就断了。这样是最美好的,就该保持这样的最好。
寄经疏接而道:“那你跟我说说,在你脸上刺青的人与你是什么关系吧。”
意料之外,总有人会提起妙真脸上的刺青。也是,它就在妙真脸上,是那样刺目与张扬。但妙真没有猜想到寄经疏会问自己这个,自己与他的关系?自己难以理清,这叫妙真对一个不清楚她与他纠结的外人,如何开口。
其实寄经疏有些猜到了,妙真不好开口,“他一定很疯狂……”
寄经疏似有体会,妄下断言。妙真不解,昊玄疯狂?是指什么方面?一提及疯狂,妙真眼前只有昊玄残害尊师、同门,屠杀云福宫千人的那一天。地涌血泉,天地苍凛,淋漓涂宿草,狼藉污埃尘。尸肉与血漫欲着脓臭,剩下的残肢让人不能分辨出是男是女。那日不是昊玄疯狂了,而是活下来的人疯狂了。当时的妙真,目光呆滞,涕不敢声……
风吹着,花香拂动,“送你镯子的人,一定爱着你。”寄经疏见妙真不语,更加莫名其妙的加上了一句。
妙真听后,先是一呆,然后咧嘴一笑,像是取笑寄经疏一样,“怎么可能。”
妙真虽说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一惊,被别人这么说,她还是慌了神,平白想起了许多事,从刚入云福宫时,被大师兄撞见自己偷看,到后来被大师兄亲传法术,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等等一些事,越是琐碎的小事,现在越是在脑子里蹦了出来。至于妙真与昊玄完全不好的那段,现在妙真暂时忘却了。
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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