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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正常别人却接受不了如临大敌?秦朗给四哥编辑短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四哥,你能够接受同、性、恋吗?”
颤抖着手点了发送,可是马上又懊悔,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可是收回已经来不及,干脆破罐子破摔,将手机丢到一边,睡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九月初的一天,开学后不久,下课后的秦朗习惯性地拿出静音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屏幕上赫然显示有一个来自天津的未接电话。
秦朗的脑子好像炸开了,全部的血液都向头顶涌去。而心脏好像是被浸入碳酸饮料中,冒出来的一个个泡泡劈了啪啦地爆炸。
秦朗赶紧跑进厕所,插队将自己关紧小隔间,微微颤抖着双手回拨了那个号码。
彩铃响了一会儿,很快被人接起,秦朗很想说话,可是觉得嗓子干干的,发不出声音。
“喂?”杨琨的声音响起。
“四哥……”秦朗低声说,好像还有点难以置信,日思夜想了这么久的,明明已经有点不抱希望的人突然又出现了,秦朗有点难以接受这么大的惊喜。
杨琨说道:“秦秦,对不起。我拉练的时候是不允许用手机的,那些电话和短信我前几天才看到。”
秦朗眼里涌上了一层泪水,好像突然又变回了曾经那个爱跟在四哥后面的小屁孩儿小爱哭鬼。害怕四哥听到自己的哭腔,秦朗赶紧抹了眼泪,深呼吸,然后才说道:“没,没事儿!”
杨琨问道:“你是不是在上课?”
秦朗答:“刚下课。”
杨琨说:“在学校好好学习,等你有空了再给我打电话,这是我天津的号码。”
秦朗有点舍不得挂,可是上课铃已经打响,下一节是政治老师的课,政治老师出了名的严,他可不敢迟到太久,赶紧说道:“四哥说好的你每个星期都给我打一个电话!”
杨琨声音里带着笑意:“好。不过你要先好好学习,要是学习退步了我就不打了。”
“嗯!”秦朗重重地点头,虽然四哥看不见。这才收了线赶紧跑回班级。
那种心脏的失重感已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灌满了新鲜血液一般的舒畅。连书本上那些可憎的“依法治国,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都变得可爱起来。
后来秦朗才知道,杨琨这届新生,军训是前所未有的严苛。一群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刚一报道,没有分配宿舍,直接赶上了车。同车的有其他国防生,也有新兵。车的四周都蒙住了迷彩布,密不透风。
车子行驶了一天,在辽宁某地的小火车站停下,正值半夜。这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去哪里。而手机在上车之前已经被要求关机上缴,无法与外界联系。
上了火车,杨琨夹在人群中,随便找了个座位,后来实在是又困又累,干脆到座位底下躺着睡觉。不知黑天白夜的睡了一天,下车后又有车来接人,在路上颠簸了一天之后终于在晚上十点到达营地。
路上颠簸把杨琨的肠子都快捣烂了,下了车之后狂吐。正好这时候营地响起了熄灯号,一个给杨琨安排宿舍的班长说:“排长,咱们营地住宿条件差一点。您凑合住,赶了几天路快点休息吧!”
杨琨苦笑了一下,谢过班长。虽然表面上对杨琨客客气气,其实是先来一个下马威。连厕所都没交代在哪里就溜了,可怜杨琨摸黑半夜去草丛里解决。
这群国防生和一群新兵蛋子一起训练,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十公里越野。带领他们的教官坐在车上在前面带路,一群人排队跑,一开始还有队形,到了后来就像是稀稀拉拉的羊粪,拉成了好长的队。
杨琨算是体力不错的,勉强跟下来。问了问旁边的班长哪里才会停下来集训。小班长指着前面那个飘渺的山峰说:“看到那个山了吗?就在山脚下的树林里。”
国防生的训练强度已经是普通军训所不能比,可是真正苦的是那些新兵。国防生在那片一人多高的草丛前停下休息,可是那些新兵就没这么好的待遇,教官一声命令,全体扑倒,匍匐前进直到几公里外草丛的尽头,再匍匐前进回来。
住宿条件艰苦,一张大帐篷里住了十四个人,十四个人不能同时站在地上,否则会站不开。每天早上下铺先去洗漱,上铺叠被子,然后下铺叠被子,上铺去洗漱。
因为是深山老林,没有饮用水源,全部是在外面拉进来矿泉水。洗澡则是在池塘里撒入净水剂,一群男人脱光了在里面呼噜呼噜地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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