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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报,“皇后,南院大王还留下一盒点心,说是萧家小小姐托她带进來给您的,厨房來问,是否要加到午膳里?”
方才耶律斜轸骂她骂得那样凶,可心里还是疼她的,还说什么是萧烟托他带进來的,往日耶律斜轸外出都会给萧绰带点心回來,这萧烟怎么会知道!明摆着是胡诌的。
萧绰欣然一笑,随手丢下书卷,缓缓走向门口,“将点心拿到小院子來,眼下本宫正饿了。”
待萧绰出门后,屏风被挪动,耶律贤从后面出來,坐到了梳妆台前,对镜苦笑。
毕竟是伤了你的心,谁也劝不回,是不是?
“皇上,你可曾真正了解皇后?”韩德让忍着胸中怒火发问。
君臣二人本就在议政,话罢,韩德让终于忍不住,耶律贤纳新妃,他急于为萧绰打抱不平,此时并洠в衅饺盏奈戎兀�炊�牖实壅敕嫦喽浴�
耶律贤的眼眸之中叶点燃了一把火,“那么韩卿,又了解皇后多少?”
韩德让紧紧攥拳,青筋暴起,却沉默不语。
耶律贤的怒火在想到萧绰冷漠的眼神之时,便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将手负于身后,“当日她随萧思温入宫,偷跑到我的芍药花圃处,我便认识了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子,后來再相见时,她竟送给朕两枝她亲手栽种的芍药。呵,从未想过,一个伶俐活泼的女子竟能耐得下心來学会种芍药。她说,是因为我曾对她说过,‘小姑娘要有爱花之心才好’…再见之时,已经是两年后,朕隐瞒了身份,她只以为朕是宫中侍卫,即便如此,她仍旧舍身救朕…”
耶律贤的笑容灿灿,眼睛之中时而流露出一丝悲伤,他对着韩德让苦笑,“你与她青梅竹马,可朕本自信,朕和她之间的情分胜过你,可她爱芍药之心,却是因了你会种芍药,这一切是为了你…或许,原本就是我困住了她的自由…”
耶律贤的娓娓道來,让韩德让怔住了。
误会这一切的人,是他韩德让!
萧绰喜爱芍药,是因为耶律贤喜欢。
韩德让摇摇头,喃喃笑道,“皇上,您为何自苦?您和皇后,上天注定的姻缘,微臣,怎敢僭越?”
待韩德让走后,耶律贤发疯似的抛开众人,向崇德宫跑去,却因且与宫的一阵打骂声而驻足。
他只记得韩德让临走前说的那些话,“…皇后未进宫前,曾央求臣教她栽种芍药,她为着另一个人的喜好而去学这枯燥的手艺。后來皇后一口拒绝臣的求亲,是因着她心有所属,她说是宫中的一个侍卫,尽管身份不同,可皇后那份心从未曾动摇过…皇上,好好待皇后,这是臣,最后一次僭越之言…“
萧绰的一颗心,全都为着他或喜或怒,芍药是为他,入宫也是为他,什么都是为他…
这样完整的一颗心交给他,而他还要对她心疑,真是辜负了这样美好的女子!
耶律贤听到且与宫里传來阿语辱骂宫人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不禁头嗡嗡作响。
他们之间的那个隔阂,不是萧绰造成的,而是他,他亲手将阿语横亘在他们之间,划成了越不过去的洪渊。
“住口!滚!”耶律贤站在且与宫门口怒吼一声。
BY23 情丝不断,小人却得志
阿语噤声,不敢再多话,耶律贤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寝宫。
韩府。
李芷岸满目凄然地看着发疯的韩德让,嘴唇发抖,却不说话。
韩德让醉意熏熏,赤红着眼,手脚并用地将庭院里将谢的芍药花拔除,一片颓然。他望着眼前的萧瑟,怔了一怔,蓦地跌坐在地上,痴痴地,自嘲地,放声笑起來。
李芷岸的清泪涌出,让她那双美目全然笼罩在氤氲水汽之中。她走向韩德让,低身拥住了他。
庭院静谧,只有李芷岸的抽泣声,和韩德让那悲哀荒凉的笑声。
“德让,求你不要再钟情于燕燕了,太苦了,太苦了…”
是太苦太苦,苦了韩德让痴情错付,苦了李芷岸痴情错付。
上天有时真的是有它的安排的,譬如它让有情人相爱,让苦情人相依。
可李芷岸无疑是苦情人之中最苦的那一个。
韩德让任由李芷岸拥抱着,笑出了泪水,“只要你好,只要你好,就好…”
“还有我陪着你,有我啊…”李芷岸亦是痛彻心扉。
谁能断了情丝,一世不苦?可世人宁愿爱得苦,也不愿不爱。
永兴宫,崇德宫,两座宫殿距离不远,住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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