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何尚微微一怔:“娘未告诉你?”
何夏猛摇头:“多羞人啊,我跟娘才不讨论这种问题,我们就琢磨着啥好吃。”
“……”何尚身为男子更不好解释,顺一摞书卷中抽出一本《闺中夜谈》递给姐姐:“你自己看吧,书中介绍得很详细,识字少没关系,有图。”
何夏双眼放光,毕恭毕敬地捧过书卷,盘腿坐回自己的小床上,深呼吸之后,谨慎翻开。
她跳过密密麻麻的目录,第二页便是一男一女花前月下相拥搂抱的图画。
“少林寺里咋还有荤书?”何夏单看这一章已是羞红了脸。
“有些事不必实施,但一定要了解。”
何夏不懂装懂地应了声:“对了,昨日入住少林寺的那些人啥来头?”
昨日清晨,一行人自称宗繁佛教的教徒进入少林。其中八名教徒合力抬来一尊铜像,但铜像上披着金色绸缎,不知掩盖何物。姑且不谈其供奉神像乃何方神圣,就论“金色”这一点便令僧侣们颇感不满,因为,金乃皇族专属颜色,本朝只有皇家可使用。
“说了你也不懂,看画吧。”
切!……倒也是。
何夏面朝墙面快速翻阅,当她看到一张男女躺在床上的图画时……不禁倒抽三口凉气。
画中字解——《夜行船》:眠花卧柳情如许,一着酥胸,不觉金莲举,云髻渐偏娇欲语,娇欲语,嘱郎莫便从容住。(翻译成大白话:男上女下,嘿咻嘿咻。)
何夏实在是看不太懂,她歪着头,注意男子画像中的某个部位与女子身体相连,但是!图中两人也没亲嘴啊。于是,她翻转书卷面朝何尚:“这男人在干啥?”
“……”何尚轻咳一声,神色稍显尴尬:“……种地。”
“好好说嘛,姐弟两没啥不能说的。”
“受孕好比种地,女子是土壤,男子是种子,种子埋进地里才能长出庄稼,懂否?”
何夏眼前浮现一幅场景,一个农夫高举锄头在开地,烈日当头,汗流浃背。
她拧成包子脸,可小鸡鸡……不是尿尿用的么?啊,她捂住嘴……是种地还是“灌溉”?!
何夏一筹莫展地继续翻开,每一章图亦是男。女赤身裸体相拥,姿势虽不同,但她发现一个共同点……何夏茅塞顿开,心中燃起希望的小火苗:“弟!我明白了!亲亲嘴是不会怀上宝宝的?!对嘛对嘛?……”
“当然不会。”
何夏激动了,忘乎所以道:“那我摸过其他男人的小鸡鸡也没关系吧?!”
何尚脸色骤变,厉色质问:“你摸谁了?”
“?!”……何夏瞬间僵化,一不做二不休,后脑勺撞墙,“咚!”……生疼,但没晕……再撞!……眼泪喷出,晃悠两下还是没晕。
何尚见她“宁死不屈”,一步上前将她拽下床,捂住她后脑揉了揉,已然明显鼓出一个小肿包。何尚愠怒责骂:“你脑瓜石头做的?疯了你?!”
何夏自残得晕晕乎乎,她傻呵呵一笑:“你姐我,不必嫁给那个……”话音未落,何夏一翻白眼,晕厥在何尚肩头,嘴角还挂着“解脱”的大笑容。
“……”何尚挺直腰杆搂住她,扛回床榻,而后忧心忡忡地坐在她床边,此事非同小可,等她醒来再问个清楚明白。
……
何夏晕了不到一刻钟便已清醒,但她不敢睁眼,甚至连睫毛都不敢乱动……因为弟弟就在旁边监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呜呜,好饿……还不走?
二个时辰之后
好想去茅厕,咋还坐在这?!
直到天黑了,何夏的小腹也快憋炸了,她终于在一种极为痛苦的状态中慢慢苏醒。
一睁开眼,正对上何尚不悦地目光,何夏眨了眨眼皮,先是吃力地爬起身,故作迷茫地环视四周景物,紧接着,她与何尚四目相对,瞪大眼惊呼:“请问你是哪位?这又是哪里?……”
“装失忆不好使。”何尚无动于衷地回。
“……”何夏疑惑地凝望他,打算再死撑一会儿……“请问小哥,我是谁?”
“你是装傻充愣的何夏。”何尚没心思陪她玩,一弯身顺床底下变出一根细扁担,扁担上写着两个刺眼的大字——家法。(且,墨迹未干)
何尚慢晃扁担以示威严,顺便风干墨字。
“给你一刻钟,想清楚再开口。”
“……”何夏斜眼吞口水,弟弟鲜少动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