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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承宇抿嘴,冲她微点了一下头。
姚遥立时向后蹦离他两步,撞得身后的冬麦一时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后撤了两步,踩了身后子夜的脚,子夜倒还镇静,只一踢腿,踹向冬麦小腿,冬麦反应过来,便错腿躲避,回身抬手砍向子夜……
姚遥没理这场混乱,只惊恐地冲着程承宇道:“我可不走这玩意,太可怕了。”说罢,软了声音道:“这什么断刃山,咱不去了行不行?咱们现在就转去随田庄,那里多好啊,有山有水有庄园的,比这强上百倍不止了,一个破山崖有什么好玩的。”
“不行。”程承宇一眯眼,道:“行程便是如此定的,如何能随意变得?让冬麦带你过去,掉不下去。”
“不行,我死活不过去,我娘教我,太危险的事做不得,没有一万,还有万一哩。”姚遥也很坚决。”
程承宇皱眉瞧了她一晌儿,举手打了个手势,姚遥立时便觉不好,果不其然,还未待她摆个什么架势,后头热战的子夜并冬麦便马上住了手,一个一边挟着她的腋窝,在一阵大叫着:“不行,不要,不能啊……”的喊声中,带她穿了过去,瘫坐在这头山崖口,姚遥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子夜,转而骂向冬麦:“枉我一向待你如同姐妹,却是一到关键时刻,定会出卖我。”
冬麦歉意低头,小声道:“很安全的,不会伤到茹太太的。”
“哼。”姚遥愤愤然,转头不屑理会她了。
☆、第96章
吊桥那头;那位身着翠竹青衫的男子,一派闲适悠然,如在云端间穿行般,衣裾飘飘;潇洒俊逸;端得是洒脱自在;逍遥无比;却把这头瘫坐于地的姚遥看得愤恨不已;世事不平呐;怎么两人差距就这般大呢;一个跟在自家后院逛一般闲在;一个吓得恨不能尿了裤子。苍天呐;你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呐。
程承宇并身后的几人一过了桥,山水便摸到旁边的崖边,也不知弄了什么机关,姚遥便瞧见那桥“吱吱拉拉”地动作起来,她正看得目瞪口呆,却见一只嶙峋瘦手伸至她跟前,姚遥挑眉瞥了一眼程承宇,见他面上有些严肃,便只好百般不愿地将手递了过去,程承宇一使力,姚遥便借力站了起来,那吊桥缓缓升至半空,只听得“咔啦咔啦”几声响,吓得姚遥立时抓紧了程承宇的手,程承宇安抚性地拍了拍她,却见那桥在空中缩了几节,“轰”地坠了下去,姚遥看得心惊,提着嗓子等着那吊桥碰壁后的巨响,却是半晌儿无音。
而此刻,程承宇却是携了她的手向洞外行去了。姚遥心还在提着,只想着怎么还不响啊?程承宇已拉着她出了洞口,瞧着眼前霍然开朗的景致,姚遥这才反应过来,她忙拉着程承宇,问道:“诶,那个桥藏去了哪里?咱们回程府,不从这条路走了?”
“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那桥呢?不是贴着崖壁吗?怎么没听到声音?”
“你要听什么声音?”
“桥撞崖壁的声音啊?”
“桥悬在崖边,不会碰壁,自是没有声音。好了,莫问了,快到了。”程承宇这话里有哄的意思,可那音调却是呆板冷硬,听得让人极不舒服,姚遥一时皱眉,果真不想再讲话了。
一行人如此沉默地行了一刻钟,便离崖顶愈发近了,姚遥驻足抚胸片刻,遥望了一下程承宇所指的目的地,话说,这里除了野花多些,空气好些,风略微暖些,真的没什么稀奇的。她可以理解为,这头悬崖跨了纬度,比那头崖间要温暖许多,也更适宜栽种,居住,但交通,饮水,各种不方便的,实在搞不清楚非跑到这里的意思。
不过,一登顶,姚遥便将所有的不满全部挤碎揉扁给吞了下去。
这里怎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得了的?触目便是成片成片的薰衣草,虽已尽花期,谢败了不少,但因种植面积巨大,这崖上温度又略高两度,竟还是那动人的紫蓝为主导,衬着夕阳残霞,竟让姚遥一时惊叹无语。
那曾在纸上玩笑般勾勒出的尖顶西洋房,竟也活生生地立在林边,白墙绿瓦,更托得这景致美伦美幻,梦境一般。
姚遥先是小声的“啊”了一声,随后,轻捂嘴唇,似怕惊醒了什么一般,小心地,视探地向前迈了两步。随后,便霍然转身疑惑地望向程承宇,见他面上有淡淡笑意,微微冲她点了一下头。
姚遥眼底那不可致信便转为惊喜,尖着嗓子大喊着“啊!”便冲进了那片紫蓝花海之中,泛着清香的薰衣草让她痴迷,让她沉醉,她恣意地叫喊,跳跃,旋转,舞蹈,一刹那间,竟有一种穿越了时光回至现代的快感,是